“爹,我用的针线绢布都是你买的,这钱你拿着,不用给我。”
她心想,自己带着女儿回娘家白吃白住,虽然爹和妹妹不嫌弃,可她心底过意不去。
再者,谁家女儿挣了钱不是给爹娘拿着,出了门的就得给公婆或者丈夫,自己能留点零花就不错了。
就像教她们绣花的师傅,平日里挣了钱都是要上交给公婆的。
林渔拉住她的手,将铜板全挂上去:“这是你靠自己本事挣来的钱,理应让你自己拿着。”
铜板压在手上沉甸甸的,林昭抿了抿嘴角:“可是……”
林渔笑起来:“阿昭,这才短短两个月,你就能靠自己的绣活挣钱了,爹觉得很自豪。”
自豪两个字落到林昭心尖尖上,甚至比那些铜板还要沉重。
林渔继续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姑娘,往后就算爹不在了,你也能靠手艺养活自己,再也不用怕无处可去。”
“爹……”
林昭眼眶泛红,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却又像是走过暗黑的小道儿,终于窥见了光明。
林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往后你挣到手的钱都归自己,想怎么用怎么花爹不会管。”
林昭吸了吸鼻子,心底只有感动。
很快,她拽住亲爹的袖子:“爹,这钱怎么花真的全随我吗?”
“那是自然。”林渔笑道。
林昭便说:“那我还想买点东西,爹,你陪我去吧。”
大女儿头一次提出自己的要求,林渔自然不会反对。
他原以为是自己粗心,没注意到女儿想要什么,走了一段却发现不对劲。
林昭先去酒楼买了一壶酒,又去买了一袋子松子糖,最后进店买了两朵绢花。
东西都不贵,却把林渔赚到手的铜板花的干干净净。
女儿太过于懂事,以至于林渔心底感慨万千,忍不住问:“不给你自己买点吗?”
林昭脸上难得笑盈盈的,连平时的愁眉苦脸都消失了。
“我在家住着吃的好穿得暖,什么都不缺。”
说完又提起酒壶:“爹以前也总喜欢喝两杯,这次我回家后您都没喝过,等回去我做一桌下酒菜,您喊上几位叔叔一起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