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她伏小做低,孙二牛却只会让她忍一忍,可今天她扯着嗓门骂回去,孙二牛反倒是怕了。
人善被人欺,她以前就是太给孙家的脸,林昭心底这样想。
且不说孙二牛无功而返,心底害怕林昭真要带着女儿和离再嫁。
回到家后,孙婆子见他又是光棍回来,顿时气得又打又骂:“你这没用的东西,林招娣不肯回来,你不知道先把那赔钱货带回来。”
孙二牛只是闷头:“老丈人在家,我不敢。”
孙婆子大骂:“你比他年轻力壮怕什么,只管冲进去把孩子带回来,有孩子在手,不怕林招娣不回来。”
孙二牛心底发凉。
他那老丈人狠起来能把他们兄弟几个都吊起来打,娘哪里顾过他的死活。
林渔知晓大女儿此番作为后,倒是笑了一声。
好歹是开窍一些,不是个榆木脑袋。
要是林昭死活要回孙家,非得过苦日子,林渔得气死。
心情一好,林渔手上的研究也快了一些。
三个女儿见他整日捣鼓东西,知道林渔就是靠着这些得到官大人们的嘉奖,都不敢随意打扰。
林渔主动喊她们过来:“你们也跟着看看,能学会最好。”
只是她们看了一会儿都一头雾水:“爹,我们还是去洗衣做饭吧。”
林渔却说:“洗衣做饭谁都能做,但若能学会一门手艺,将来也能谋生。”
三个女儿面面相觑,暗道哪有女子需要谋生的。
林昭想了想,试探着问:“爹,你想让妹妹坐产招婿吗?”
“没想那么长远。”
林渔耐着心思分析:“试想一下,若是你们有挣钱养家的本事,不管是在家还是嫁人,手中有钱便有底气,就连婆家也得看你脸色。”
这话通俗易懂,三个女儿都听明白了。
林盼还说:“也是,咱们村有个婶子能做绣活,一个月能挣半两银子,如今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不用她张罗,每日做做绣活儿就好。”
林昭也忍不住说:“手里头有钱,甭管嫁的人怎么样,总归是自在一些。”
她在孙家为什么过得那么惨,还不是手头一文钱都没有,只能任由孙家揉扁搓圆。
林渔想了想,笑道:“差不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