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坐靠着,正看着酒店电视的新闻台。
听不懂的鸟语在房间里转啊转,反倒把我的脑子转清醒了点,反应过来了什么。
我拍了把燕鸣山的大腿,问道:“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好好表现?”
我问的没头没脑,但燕鸣山却听得明白。
他回道:“总得让你找回点之前的状态。”
我有些无力地呼出口气,翻了个白眼,躺倒在床上,不想看他。
辛苦他这么清楚谁和我有渊源,这么努力鞭策我变上进。
说到底,还是逼着我学会飞,总不愿让别人真就把我当个废物。
毕竟他结了婚以后,也不好再明面上护着我。
可笼中鸟不想学会飞,我早就不怎么眷恋天空了。
他放我自由的一天,我将收敛羽翼坠落。
我这么想着,于是也这么说了。
“那是遇到你之前了。”
“找回状态和在你身边,燕总选选吗?”
我的问题,燕鸣山一直没有回答。
第28章他罪孽深重
说实话,巴黎是一个无比适合我的地方。
你能在奢华典雅的教堂前仔细注视七彩的玻璃圆窗,也能一头扎进维莱特区的垃圾堆。站在塞纳河前,耳朵里应景地放着LeSeine,正要开口感叹两句,就能被流动河水传来的恶臭味给熏死。
美丽与肮脏,浪漫与恶俗。
塞纳河的水在我的血液里流淌,构成着我的模样。
我无比喜欢这里。
至今我也不清楚我的便宜爹是到底是哪国的洋人,没准我真是一半法国人呢?
和杂志社对接完等待拍摄的时间,我短暂的无事可干。
我在这座城市里四处窜,打卡名胜古迹,或者随意泡在哪个咖啡馆里。搭讪漂亮的男女人或被漂亮的男女人搭讪,沾染上乱七八糟的香水气味,再抱着买回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纪念品,回去找燕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