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开口道:“到底是谁喜欢?”
我不否认我痴迷于一些比较极端的情趣,但我脸皮厚,承认地也直气壮。
“我啊,但你是少掐我脖子了还是少捂我嘴了。”
我自认为证据确凿占了上风,准备开口坐实他恶趣味共犯的身份,下一瞬燕鸣山轻笑了声,冲我道。
“不上手掐上手捂你要叫要哭。让你喘气,我没把握你会不会呼吸过度。”
下面的话我听不得一点了,举双手双脚投降。
“让不让我玩儿?”
“让,让。”我吃了好大一个瘪,还得笑着讨老板开心,“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不想让话题那么成人,我赶紧退出了几个铁粉的私信界面,试图往下刷一些正常的消息。
无奈这个号的性质太单一,私信过来的人不是给我分享无打码图片,就是没眼看的文章。
直到快拖到底,我才看见几个不那么带颜色的私信。
大多是发小广告,或者诈骗信息的。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快速划过,却在瞥见一个熟悉的账号名时停下了手。
id:从上往下数第三支树杈
这是我在离开国内前,前去探望的那位画手小粉丝。
我记得她当时患病卧床,却没有愁色,开心快乐。
她告诉我说不用为她担心,有位很好很好的人一直在资助她。
我明确记得,我没有用过这个账号和她有过任何联系。
想通前因后果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什么林梦能够轻松联系到她,为什么没人阻止我见她。
我看向身边坐着的人。
燕鸣山似乎一早就知道我会看向他,转头的我立刻对上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
“你是她的资助人。”
话说出口时,我的语气肯定,不含疑问的意味。
他扭过头,淡淡开口。
“我讨厌除我以外所有对你抱有激烈情感的人。”他顿了顿,神色不太自然,“但我挺喜欢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