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周五回去的机票。
下午三点钟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半就要飞走,在飞机上过一夜,下了飞机就要开始一档选秀节目的录制。
燕鸣山工作忙的时候,我从不搞突然袭击。
一天前我就通知了他会回公司找他,但等他回我时,我已经上了回程的航班。
下了飞机,我直奔NS总部。
我看到燕鸣山问我几点到的消息,拿起电话,我试图拨给燕鸣山,但通话再一次陷入无人接听状态。
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面了。这么想着,我放弃了和燕鸣山取得联系的想法,眼睛一闭,就这么让司机把我和林梦拉到公司楼下。
到了公司,我没见到预想中忙碌的情形。
员工们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还未出道的艺人在练习室上课,一切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似乎忙的不可开交的只有我和燕鸣山两个人,一个电话微信都回不了,一个连轴转到只能赶凌晨的死亡航班。
我按了楼层,轻车熟路来到燕鸣山办公室门口。
进燕鸣山的办公室,我从不敲门。
敢进他底盘不敲门的,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于是每当门“擅自主张”由外向内打开,他便知道走进来的人是我。
这次也一样,我照例没敲门。
推开屋门,我抬脚迈进去,脸上不自觉带了笑。
“累死了累死了,你里屋的床借我躺……”
我抬眼,忽然住了声。
燕鸣山不在办公室,而屋里坐着的人,我有些眼熟,却不能确定认识与否。
“燕总不在吗?”我话里带着些抱歉的意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有客人。”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冲我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算客人,不过也碰巧在这里等他罢了。”
他指着他身侧的单人沙发,弯着眼冲我道:“索性都是等,一起吧,还能聊聊天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攀谈的习惯,这种尴尬又没什么意义的行为,我着实不乐意进行。
但眼下让我推门出去,我又实在无处可去,总不能站在走廊里,当员工们目击吃瓜的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