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么简单的密码,不怕被人解开吗?”
“不会。”
我按数字的手顿了顿,轻声笑道:“因为没人记得?”
燕鸣山没说话。我知道自己八成说中。
“错咯。”我干脆地按了最后一位数字,密码锁应声解开,“这不是有人记得住么。”
盒子开了,我将注意力放回手上。
我吸了口气,掀开了盖子。
说实话,我对可能看到的东西做足了准备。
按照燕鸣山的占有欲等级,我可能会看到密密麻麻一箩筐的东西,再考虑到他的偏执程度,哪怕真是有个腐烂的苹果,我也不觉得吃惊,只会觉得可爱。
即便说是里面有个什么活物或者标本,以我的病态溺爱程度,恐怕接受并爱屋及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眼下的这种情况。
诺大的盒子里,除了一根炸了毛的粗油画笔,一张试卷,和一只玩具兔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正常,无趣,又少的可怜。
我怔在了原地。
“很惊讶?”
燕鸣山的声音渐渐变大,于是我知道他在向我的背后靠近。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附在我耳边。
“我说过的,我拥有的东西很少。”
本能感受到了危险,情感却让我心甘情愿冒着被屠宰的风险,也要待在原地。
“明知道我在痛苦,明知道我会拿你发泄愤怒,明明我一个多月根本没有主动搭过你一回……”
窗外雷声惊天,一双手将柜门猛地合上,挤压着我的脊背,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柜子里摔进去,下半身却还卡在外面。
“疼……”
我努力试图调整自己的双腿。
“还真的是条赶不走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