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被他说得小脸涨得通红,嘴硬道:“没……没有变卦,那你骑快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游街呢。”
骑快些到营帐,她也能少些折磨。
未料他理直气壮道:“营地之内不得纵马,我身为太子,自当为人表率,怎能带头违令?”
祝云时闻言气得打了他两拳,“平时怎没见你这般守规矩!”
他理直气壮:“哦,今日开始守的。”
祝云时差点没气得撅过去。
面前那些人震撼的神色仿佛是对她的嘲笑,她觉得自己此刻像在当街游刑。
少女绝望地闭上了眼,悄悄合手祈祷这路程快些走完。
终于,她如愿听到了一声亲切的“到了”。
她欣喜地睁开眼,整个人仿若石化后复活一般,动作利索地跳下马,钻进了面前的营帐中。
守在门口的侍卫为难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到底没敢拦下这位郡主。
“殿下——”
谢星照却是神色自若地将缰绳交给下人,然后也钻进了帐子里,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
“现在可以说了吧。”
祝云时已经坐下,自顾自地拿了块桌上的糕点。
一下午事情一桩接一桩地纷至沓来,昏睡醒来后她又径直去找了谢星照,也未用什么食物,此刻已是肚饿极了。
谢星照撩袍在她对面坐下。
她直入正题,语气带着几分抱怨:“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赐婚?”
现在圣旨下了又要再同皇伯伯说明,着实麻烦。
谢星照好笑地看她:“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说求娶你的郎君可以从南安侯府排到长安街,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我强几百倍,结果又偷偷去猎锦鸟。”
他“啧”了一声,无奈地摇着头道:“祝云时,没想到连你都对我——”
他这副样子,显然就是惊叹于自己的魅力。
祝云时瞬间炸毛,这番话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谁喜欢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而且你不是看过我的竹篓吗,哪来的锦鸟?不是我打的!”
“哦?是吗,那可不好说,谁知你是不是之前悄悄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