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夫子,我还有多久考试,”我翻着那些繁体字的线装本,目光呆滞瞳孔都快扩散了,我终于有了那种七天憋出六个字的痛苦感觉。
“五天,”冰冷幽然,“其中有两天要赶路去京城。”纳尼?也就是还有三天?这不是人能办到的,虽然在大学时我也是考试的突击党,我深深的理解那种苦逼的岁月。一到期末,走廊里寝室里总会涌现出各种大神,盘腿打坐背题的,制作小抄的,灯火通明日以继夜,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现在想起还真是怀念那些日子,那些人!
可是当我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时,我绝望了,这次不一样,我怎么和寒窗苦读十年的人pk?
半响,我将写好的文章交给了她,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写些什么。屏息看着她,看她会有什么样的评价,什么样的表情。noting!她轻轻地放下我的卷子,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难道是奖励,我赶忙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我不解,看看她,想得到答案。
“圣上如果看了你的文章,恐怕会觉得玷污龙目而灭你满门。我看你还是自行了断,免得到时累及家人!”她笑着说,是的她笑了,却更冷。
“没这么差吧,”我抄的都是好词好句呀。
“陈词滥调,倒也没什么,不可原谅的是你的字,皇上看不得!”是丑了点。(字不好的伤不起orz)
“月儿,喝点汤吧!”芊寻突然到来,此刻我已经被夫子弄得快要哭了。
“月儿,怎么了,读书辛苦?快喝了这猪脑汤!”芊寻见到我的脸色灰白,忙贴贴我的额头,关切的说道。我接过汤一边喝着,一边靠向芊寻身边求安慰。。。。。
“呵呵,以形补形啊!”夫子笑了笑,站了起来,我一时着急,难道她嫌弃我,跑路了!忙叫了声夫子。她没有回头,只是说了句,“不想放弃就跟来!”
兜兜转转,我们来到了集市,在一个茶寮坐定,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卦摊。正在想着,走过来三个魁梧的青年人,“晚生三人欲进京考武举,可否请先生帮我们卜一卜?”那位半仙非常从容举起食指,接着道,“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言尽于此”三人看着,先是一愣,各自沉吟了一下,而后,纷纷笑了。痛快的付了钱,道谢赶路了!
“明白了吗?”夫子喝了一口茶,微微的热气和问题吐出。
“什么,”我该明白什么,我又不会算命。夫子白了我一眼,举起了食指。
“有一个能中举的?”我试探着问。
“何止这一个意思,可以是一个中举;一个没中;一个都没中;没有一个没中。”语速均匀缓慢。听完,我才觉得那大仙有才。合着怎么都有话说!
续了三碗茶,夫子起身,我颠颠跟上。
“算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华美的辞藻,真诚的话语,都不是人最爱听的;人最爱听的只是自己想听的话。”夫子似是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在书房中找到一本书拍给我,“背熟!”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开始了单调的生活,天天就是背背背背背xn(╯-_-)╯╧╧。夫子虽然和我在一个书房,不过她完全不鸟我,自顾自的练字写诗。芊寻可能是怕打扰我,只有送汤时才出现。。。。。。。
傍晚,随着夕阳的消逝,我终于合上了被我翻烂的备考宝典。转向夫子,她依旧在创作中,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冰冷了,而是给人一种淡然的感觉。我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她到底能写出怎样的诗词,其实我并不知道她的才学如何,只是感到她一直很冷静,很客观,似乎能将天地万物看透,只能说这是个睿智的女人。
“怎么,你也觉得这个‘瘦’字,我用的不好?”夫子看着我,我脸上一定是惊愕的表情。
“好,‘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个瘦字,很好,很棒!最棒!!”我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她是我最喜欢的词人,易安居士。
“不会觉得怪吗?”她认真的问着,“他们总是说,我不该总写这些的!”
“不怪,这就是您的特点,!”我突然明白,为何她能写出那样婉约的词句,只是因为她的心灵如此空灵通透,洞悉世事,道出了别人无法道出的心情。这真是一份时空错位的收获,我很激动。“夫子的词,一定能够流传的更远更久,它会影响很多很多人!”我笃定的说着。
“哦,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开心的!”在她一袭苍白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红晕,果然呀,大才女都是傲娇的。
“最后你记住一点,到时就算不能考个好的成绩,之少能救你一命,”夫子突然正色道,能救我一命?我忙俯首恭听,“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