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贴在他唇瓣上,便顿住了。触到他滚烫柔软的唇,她脑中空了一下,竟忘了将酒渡过去。
“笨。”
赵元承吐出一个字,张口含住她柔嫩的唇瓣,舌尖抵开她牙关。
姜扶笙不由自主张口,羊羔酒被他掠夺一空。他还不满足,倾身覆下,唇瓣重重碾在她唇上,舌尖探入勾缠着她。
姜扶笙起初还有抵抗之力,随着口中空气愈发稀薄,浑身力气也缓缓被抽去。任由他吮咬着舌尖一遍又一遍要将她吞下去一般。她禁不住浑身发软,提不起半分劲儿。
直至她浑浑噩噩几乎窒息,赵元承才肯放她松口气,眼尾殷红注视着她。
身下的人儿喘息着,墨发披散,乌眸迷离,唇瓣微微红肿,肌肤莹莹泛着光泽。似九天之上下凡的神女,惑人至极。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在她额头上。
这个吻轻轻的,又很郑重,似有无限呵护珍重之意。
姜扶笙半阖的眼睛睁开,眸色隐约清明。
赵元承没有给她清醒的机会,他啄她眉眼,亲在她鼻尖上,兜兜转转又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他没有久留,亲吻逐渐向下。
滚烫的唇落在细嫩的脖颈上,一下接一下反反复复厮磨。衣带松散,覆上来的温热掌心让姜扶笙一下清醒过来,睁着眼瞧见偏厅的情形,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少年时,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和赵元承的洞房花烛夜是何等样的。
起初什么也不懂,直以为是互相亲一亲,抱在一起睡觉,以后就会有小宝宝了。
后来懂了,也曾想过会是何等样的红烛高照,恩爱旖旎。
无论是怎样的,那时候的她都觉得会是幸福的。从未想过她会在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方交出自己。
这里甚至不是一个卧房,没有一张床。
赵元承一定是故意的。
他在报复她当初的背弃,羞辱她,看她痛不欲生伤心难过,他心里就痛快了。
察觉她哭了,赵元承抬起头,手却没有收回。
“哭什么?想起表哥了?他也是这样弄的?”
姜扶笙闻听此言只觉羞辱至极,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推开他的手。
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交出自己。赵元承还说这样混账的话!
赵元承坐起身冷冷地望着她:“后悔了?”
回应他的只有她细细的啜泣声。
等不到她说话,赵元承心烦地抓起小几上的碟子重重砸在地上。
陆怀川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惦念!都到这地步了,她兄长都快活不成了,她还想替陆怀川守贞!
“啪!”
碟子摔碎的声音姜扶笙止住了哭泣,理智归拢。她坐起身凑过去,指尖勾上赵元承的腰带。
小脸泪痕未干,纤长的眼睫沾着泪水可怜兮兮地耷着,唇瓣委屈地抿紧。两只嫩白的手落在腰带上,要打开那玉带钩。
“哭哭啼啼,如此不情愿,回去找你的夫君去。”
赵元承转开目光,推开她手。
“我方才没有准备好……”
姜扶笙仰起脸和他解释。
“你以为陆怀川是什么好人?”
赵元承倾身贴近她,忽然开口。
姜扶笙眨了眨湿漉漉的眼,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到陆怀川了。
“豆嬷嬷是他杀的,你哥哥生病也是他算计的,他应当在背地里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待我一桩一桩揪出来给你瞧。”
赵元承坐直身子,语气硬邦邦的。
姜扶笙摇头,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