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欺花强迫自己不去置喙。
远走?呗,高飞吧,他都二十岁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他还很聪明,北大都考得上,想在社会上吃些苦头,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哼,谁能精明得过他,什么算盘都打得响亮。
谢欺花这?样嘲弄着。
入了夜却辗转反侧。
她?又想起?这?间卧室里发生?的事儿?。
甚至,就在这?张每天都躺的大床上。
他给她?摁揉过肩背。
他和她?看爱情电影。
甚至于做了拿她?衣物自亵的蠢事。
他还做了一些让她?不堪回首的事。
一张张陈旧画面,如同放映机投射出光影,从脑海里略过。谢欺花因陷入回忆而?半睡半醒,可?最后的最后,只有一张画面停留在眼前,是十五岁的李尽蓝坐在卧室的床上割腕的场景。
“……我操!”谢欺花梦中?惊坐起?。
李尽蓝睡眠向来浅,也被她?惊醒了。
“……姐。”他从旁边的床上探身,温和地期待什么:“做噩梦了吗?”
谢欺花心中?的躁郁始终挥之不去,烦躁地嗯一声,又卷着被子重新躺下。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喊:“李尽蓝,睡了没有?你?现在到我的床边来。”
李尽蓝殷切走?过去,来不及穿鞋。
“身子凑过来。”谢欺花又吩咐。
他以为姐姐害怕了,想寻求些安慰。
没想到刚接近,就被她?扇了一耳光。
“啪。”
扇完之后,谢欺花觉得解气多了。这?死东西,今晚把她?关在卧室,还大逆不道?和她?叫板,这?笔帐她?还没算呢。
谢欺花打人的力道?不小,李尽蓝错愕一瞬,伸出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
无奈地低喃。
“姐……”
“滚去睡。”
“……哦。”
一夜好梦。
没过几天,李尽蓝返北京,李平玺也学校和基地两头跑。无所谓,他不把自己累死就行。谢欺花依旧是厉将晓的司机兼情人,低头不见抬头也见,那晚因李尽蓝产生?的隔阂消得很快。
“我那大的,八成要去美国?留学。”
她?这?么说,神情看不出忧愁或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