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冷冷地说:“若非你不要脸地勾引他,都过去四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要纳你?文昔雀,你祖上有些虚名,你莫要给你祖宗丢脸,我警告你,趁早断了嫁入侯府的念头,不然将来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凌昱珩怎么说都是凌府的人,父母在不分家,就算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头上也得顶个“孝”字,硬要分家是违法,可以上书弹劾状告他。
“忠”与“孝”,自古都是难以触碰的禁忌。
文昔雀要嫁他,必然要入到靖安侯府来,受侯府所管,侯夫人为难一个妾室不难,可她仍旧不能容忍文昔雀待在凌昱珩的身边,她有预感,靖安侯府会因为文昔雀而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
文昔雀不卑不亢,反驳道:“夫人不要因妄加揣测而非议他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见他比登天还难,他见我易如反掌,是谁不要脸,自有公道,且你们凌家百年世家之名,积岁而得,夫人如果泄私怨而不顾道义,靖安侯之名难保不会溃于蚁穴。”
她这一番话,义正言辞,侯夫人被气得脸都红了,是再也坐不住了,侯夫人起了身,疾步走到文昔雀跟前,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血腥味在嘴里漫延,文昔雀用帕子擦拭掉嘴角的血,继续说:“理不能服人,而施之暴力和权势威压,凌府下人看着,凌家先祖看着,夫人您怎能服众。”
当侯夫人再次扬手打来时,文昔雀连退好几步,躲过了她的巴掌。
“滚。”侯夫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下人们都看着,被打的是文昔雀,落了下风的却是她自己。
文昔雀从容地离开侯夫人的院子,从剑拔弩张氛围里解脱出来,微肿的左脸上的痛意变得清晰。
她还没入这府,便已遭了罪了,将来恐怕也正如侯夫人所言,再无安生之日,她仰头远望,靖安侯府富丽堂皇的宅邸好似一座奢华的坟墓,而她,很快就得迈入其中了。
感叹之际,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贱女人,你该不会又背叛本将军了吧?”
凌昱珩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发青,上前一把抓住文昔雀的手腕,正面与她相视。
第25章欺负哭了
凌昱珩的力气很大,手腕处被抓得生疼,文昔雀不死心地试图挣脱,反被他越抓越紧,她无奈地说:“是你母亲请我来的。”
至于背叛的话题,她没有理会,她没有什么能背叛他的。
四目相对,凌昱珩见了她的正脸,才发现她被人打了,左边脸颊微微肿起,他剑眉不自觉
地皱起,不顾她的闪躲,抚摸上了她的脸。
他不悦地问她:“是谁,竟敢动我的东西。”
因他的碰触,左脸又痛又痒,文昔雀眯了眯眼,对他的说辞不可置否。
她是人,签了卖身契了也是人,不是身心都归属于他的物件,她抵抗心顿起,扭过头去,躲开他的轻抚。
“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凌昱珩看不顺眼她不配合的样子,无视着他的言行,不在乎他的想法,她真是一点都不乖。
文昔雀心里本就憋着气,被他一刺激,梗着脖子说:“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也不信,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了也是白费唇舌,他只是想要她顺从听话。
凌昱珩被她弄得不耐烦了,抓起了她的手,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时,眼神一冷,“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她不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她说了,也不代表就是实情,他自会调查清楚。
然后,他就拉着文昔雀往他住的东院而去。
文昔雀被他一路拉扯着,以她的力道和他抗衡不了半分,她被他带到了东院的卧房,晃神间,一条金色的链子捆住了她的双手。
金链的钥匙则在凌昱珩的指尖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