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顾及那些人的想法,就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回了房间之后,黄羽已经将荷包与印章放在桌上,黄羽去外面看守去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桌上留了张纸条:主上,印章是长公主送您的,荷包是陛下送您的生辰礼。
他拿起来看,那些不好的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
商怀谏拿起荷包,荷包不是很鼓,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两张纸条,还有个同心结。
一张写着思君不见君,何日是归期。。
另一张是思君不见君,盼君无归期。愿君长安乐,遥等君归来。
是燕译景的笔记,商怀谏认得。
只是一张笔迹相对稚嫩。
另一张,是燕译景还是太子的时候写的,商怀谏去剿匪,他写下这段话,却不敢给他,压在书的最下方。
燕译月恰好看到,那时候商怀谏与燕译景决裂,她便擅自做主拿走了,只是没有扔,一直给他留着。
他咧着嘴笑着,默默将同心结系到自己腰封上,那张纸,放进怀中,心口的位置。
周世子在一旁看着,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真是陛下写的,实在太……肉麻了。”
周世子将恶心两字吞下去,商怀谏点点头。
周世子皱着张脸,让自己忘记。
“对了,我都忘了你的生辰,不过看这情形,应该不能好好给你过了。”周世子叹一口气,“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去。”
“早晚会过去的。”
回到淮阴镇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看见周世子的时候,黄羽微微有些惊讶,他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堆满了各种药材。
周世子给他放行,“怪不得没看见黄羽兄弟,原来去京城了。”
黄羽戴上面纱进去,现在淮阴镇染上瘟疫的人数,到达顶峰,算下来,至少有两百人感染,死了上百人。
每日都有尸体被拉出去焚烧,黄羽回来时,恰好看见一具几岁男孩的尸体被拉出去,有些感慨,“年纪这么小……真是可惜了。”
华应子连着几日不足三个时辰,每日奔波在这些病人之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差了。
“师父,不然您今日休息休息,我来吧。”男孩看着华应子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诊脉、熬药,若不是华应子自小接触这些,身子比较好,早就染上瘟疫。
华应子咳嗽两声,摆摆手说:“没事,等结束了我再休息。”
他环视满屋子的病人,现在的情形,他也不能安心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