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李藜任由应承泽将她压在门板上,嘴角尝到了咸湿的味道,也尝到了冲动的代价。
应承泽前胸的布料湿了一大片,低头发现李藜泪流满面,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应承泽后退一步,收回了本能地伸出去擦李藜泪水的手指,决绝道:“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分手,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
李藜输入大门密码,应承泽停车。
金属质地的大门寒意刺骨,李藜瞬间清醒。
仿佛睡了十个小时饱觉。
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李藜关门、落锁。
梦醒。
柴火烤干炉旁人的水分,柴灰填入他们的头发、皱纹以及鼻腔。
“别说那娃儿长得还挺周正。”
“像电视里的人。”
“跟演员一样。”
会议结束。
干瘪的、油腻的人走出温暖的房间。
“不可能看得上藜娃子。”
“那女子一天关在屋里,见不得人一样。”
“也没有啥正经工作。”
牙齿焦黄的男的女的,又不住嘴地议论起李藜。
王慧换上外出的鞋,“我家监控都录着呢!小心我发给李藜。”
这些人面露尴尬,咳嗽清痰,散了场。
山里的春天来得晚,院里的植物枯色深浓。
花坛沿的瓷砖仿若冰砖。
李藜呆坐了一会儿,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
应承泽耐心用尽了。
汽车启动声消失,空气恢复静默。
而后出现隐约人声。
王慧停止按门铃的动作,沉稳有力地拍门,“小藜,是我。我说两句话就走。”
应承泽下车,按响门铃。
门铃音结束,他当门后有人,商量道:“好歹给我一个讲话的机会。”
王慧侧目。
这人的语气不像是来租房的,倒像是来跟门内的人求和的。
“你和小藜什么关系?”王慧防备,“如果你是抱着其他目的来的,还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