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接下来,动听的娇。吟没有了。
赵珩缓缓抬起头,看到知意娇羞又惊慌的小脸,她紧紧咬住的唇瓣,已渗出血珠,好不可怜。
赵珩只得腾出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松开,“你在干什么?”
宋知意含泪摇头,难以启齿道:“那种声音好奇怪,好……好,好淫。荡,我不想……”
赵珩无奈地笑了笑,柔声哄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宋知意懵怔地望着他。
赵珩便循循善诱:“不奇怪,也不淫。荡,这是夫妻鱼水之欢时再正常不过的,我喜欢听,你乖乖的,再叫一声?”
宋知意还是摇头。
谁知……
她再也受不住地发出一道比先前还要娇软妩媚的声音。
整个人都似被火烧一般泛起红晕。
赵珩怕她再咬唇,贴身吻上,半响后,不太满足地哄道:“余音绕梁,婉转动听,这儿除了我,也没人能听到。乖乖再叫一声,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才是山海阁里专玩。弄无知少女的坏男人!!”
宋知意趁赵珩一时不备,羞愤地把身子埋进水里,这才终于挣脱开他掌控欲十足的怀抱。
可她还不会凫水,几息之间便差点窒息,胡乱扑腾着,身子不断往下坠落。
忽然就觉得好委屈。
今夜明明是来学凫水的!
在她喘不过气只觉要溺死在这方温泉池时,一道冰凉的唇覆了过来,渡给她新鲜气息。
她颤微睁开眼,看到赵珩那张冷峻逼近的脸庞。
下一瞬,只听“哗啦”一声响。
赵珩拽着她猛地浮出水面。
宋知意连连咳嗽,好半响才缓过来,抹去脸颊的水渍,睁开眼,入目却是赵珩透出愠怒的肃容。
她的腰肢被他的大掌狠狠掐着,他语气微沉,倏地质问道:“宋知意,你老实告诉我,你百般抗拒,不愿我亲近你,是想留着清白身给你那心心念念的竹马吗?”
宋知意当场愣住了,勉强恢复几许清醒,神情诧异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赵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逼迫地盯着她,不说话。他眼神凌厉,像是淬了寒冰。
宋知意既害怕又无奈,满腹冤屈地问道:“你怎么还这么想我呢?我早说过了,什么竹马都是过去的事,谁人不知我嫁给你,又有谁会觉得一个姑娘嫁人之后还有清白身呢?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从未想过留给谁!”
她气愤挣脱开他,转身笨拙地往池畔爬。
可身后一双强劲有力的铁腕瞬间圈住她的腰腹,她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逆着水流往后抵靠在一个坚硬的胸膛。
赵珩在身后紧紧抱着知意,任由她怎么挣脱也不松手。
宋知意气急回头,却看见月光下赵珩微微泛红的偏执眼眸,他眼下的水珠不知是方才折腾时溅上来的池水,还是泪。
她心里忽然一软,没了脾气。
她怎么又忘了,赵珩是一个内心敏感多疑又破碎的男人。
慢慢的,宋知意挣扎的力道轻下来,垂头郁闷道:“我害怕,我不想在这,我还是第一次呢……”
赵珩的吻落在她颈间,她声音渐渐小下来,直至无声,默然转身回抱住赵珩,主动亲了亲他冰凉的唇,眨眨眼,温声软语地问道:“咱们回去吧?”
赵珩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知意,她虽是笑着,可眉眼间的后怕仍是像极了一只受惊却要极力装作镇定坚强的小白兔。
他今夜来此的本意,也绝不是逼迫她做这些,只是看到她的柔美,他会情难自抑,会忍不住心底的欲念,想要占有她的青涩美好。
其实这与禽兽无异。
最终赵珩狼狈地垂下眼眸,“嗯”了声,抱知意上岸擦干身子,重新穿好干衣裙。她的长发湿了,只轻柔垂着。
回去路上,赵珩仍需坐在轮椅上,宋知意慢吞吞地推着他,他手臂用力,也自己滑着,一路默然回到琼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