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周觉得胸口闷的很,像是被夏日浓烈的乌云遮蔽,透不过气。
“方天不是已经和方时妈妈离婚了吗?意思又回来找他们了?!”
周兰叹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邢知周。
方天这人好高骛远,心比天高,那时候和邢天柔离婚分了些钱,整天吊儿郎当。
进厂打工他看不上,做生意又没本事。
他找的姘头长得好看是好看,但好看的女的哪里不要用钱去养?本身也是死矫情硬精致的女人,做不了什么活。
两人就一直稀里糊涂的过着,难得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方天被人带着就染上赌博了。
一开始是小的私人的茶馆店赌赌,赢了点小钱之后开始飘啊飘的,再加上有人吹捧真就当自己是在世赌王了,邢家村有人曾经在镇京市里看到过方天,那是相当的傲气。
后来他又被茶馆店认识的人忽悠着去地下赌庄。
这种地方多半都是有套路的,先让人赢,吊上胃口后再大把大把的输,赌庄又和高利贷的有合作,诱惑人借钱赌博,可谓是倾家荡产一条龙服务。
方天这边捅了窟窿还不死心,又从颜色网站接触到了网络赌博,一条路走到了黑,雪球是越滚越大,天天被追债的人围追堵截。
后来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的方时出息了,赚了大钱在镇京市里买了房,方天辗转打听到了方时的住址,他就带着姘头租了个日租房,住在离方时两条街的距离,隔三差五的上门问邢天柔和方时要钱。
“方时不会给的。”邢知周说。
他了解方时,对于不在意的人事物总是冷漠到极点,哪怕一分一毫,他都不会给方天。
周兰下意识抿了抿唇,点头回应了邢知周,“嗯,不仅没给还打电话报警说方天骚扰,警察把方天带回警局关了三天。”
邢知周:……
大概三天的牢狱生活足够方天想不开很多事,加上回到日租房他的姘头哭着告诉他高利贷的人又找上了门,还把自己强奸了。
人在极致的压迫下容易变态,方天觉得这一切都是方时母子的错,拿上菜刀带上姘头尾随邢天柔进了门,把邢天柔砍死了。
在方天和姘头行凶的时候方时正好回来,方时杀了方天,至于姘头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也咽了气。
“这……那方时回来的时候方天和姘头看到他,也不会饶过他啊,那他不能算正当防卫?或、或者是个紧急避险吧?怎么可能被判死刑呢?”
邢知周又说:“至少是防卫过当呢?”
周兰看着儿子的眼睛,最后实在无法看他失望,别过目光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