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
眼睛几乎都要盯花了,邢知周终于无力的垂下肩膀,第一次他有些讨厌方时了,为什么要给他留遗憾?为什么?
方时这人,真的很没道德,很讨厌。
不过,应该也不可能是那句话,怎么可能是那句话呢?
就算是那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邢知周就哭了,边哭边笑像极了个傻子,他将信收好,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钥匙。
没办法啊,就算心里说一万遍讨厌他,那一万遍也都是假的。
他不禁去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离开方时,会不会就不是这种局面?
可这么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邢知周叹了口气,起身的时候起了一股风,樟树枝丫被吹得飒飒响动,有几片树叶飘落,明明是常青树,落的树叶也是绿的,这一瞬间却让明媚的秋日变得萧瑟无比。
他走到方时家门口,马路对面他父母无意之中看到了他,邢越正想喊他,周兰握住了邢越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邢越:“……”
乡下很多人家的大门都换过了,木门换成高级一点的双开铸铝门或者合金门,只有邢知周家还是那种涂漆的老式木头门。
邢知周将锁插进锁孔,“啪嗒”一声响起的同时心脏也猛地跟着跳动了一下,推门进去,所有一切恍如昨日。
他很熟练地去到二楼靠马路的方时的房间,推开门,一眼能看到玻璃窗,窗户正对着马路对面自己的卧室。
靠窗的书桌、椅子,书桌左边是张单人床,右边是柜子,所有一切都被床单遮盖,在阳光照射下,能隐隐看到灰尘跳跃。
邢知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睛跟着就生理性的湿了。
他走进去,小心将书桌上的床单扯开,灰尘狂舞起来,邢知周连打了好几声喷嚏,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有些适应下来。
书桌一角有喜羊羊的台灯,邢知周记得当初自己还笑话过方时,方时冷着面孔,一整天没理自己。
方时是个会记仇,更会阴阳怪气的,接下来是理自己了,但话里总是夹枪带棒的。
邢知周摸了摸喜羊羊台灯的脸,过去种种皆为涂蜜利刃,他虽然笑着,心却也是痛的。
桌上还有一些书,大多都是大学时候的资料,还有一些刊物小说等等,这些书刊被分类整理,收拾得整整齐齐。
邢知周拉开左边抽屉,好嘛,这里才是他的旧物基地。
一堆漫画杂志上面是一个mp3和一个收音头戴式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