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将贺谦笼罩在怀中,淡淡的酒味裹着烟味席卷而来,外面风声鹤唳,周徐映将贺谦圈禁在自已怀中,高大的身体为他遮风挡雨。
周徐映低着头,替贺谦暖手。
“怎么了?”
“帮我一个忙。”贺谦后背靠着楼梯间的门,在他对面,是沈锡所在的包厢大门。
“你说。”
贺谦指了指门,“沈锡在里面。”
后面的话,贺谦用一个复杂的眼神给替代了。
周徐映明白他的意思,弯腰勾起他的下颚,“这个忙,我不想帮。”
“为什么?”
周徐映没说话。
因为在贺谦跳楼自杀后,周徐映将贺谦所有社交软件的账号都查了。
贺谦曾给沈锡打过许多通电话,沈锡在电话里斥责着贺家所做的一切,甚至公然在媒体前否认两家的关系。沈昌的计划瞒的很好,沈锡或许并不知情。
可这不意味着沈锡干净、公正。
一位相处了几十年的挚友,对贺谦矛头相向,全然无了信任。
这和在贺谦胸口开了一枪毫无区别。
贺家,是被沈家拉入深渊,丢入泥潭的。施暴者却如此高高在上,满口公正法律。
人性伪善,却也会有偏袒。
当周徐映将所有证据放到沈锡面前时,沈锡丝毫未提过半个字贺谦。他不停地在求情,求周徐映放过沈昌,放过沈家。
已然没有了半分人性。
贺谦的生死,又有几个人会在乎?
没了……
贺谦的生死只有他在乎。
或许多年以后,贺家的事在媒体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冤案”,施暴者们依旧逍遥法外,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他们高高在上的批判着所有人。
手里的键盘,成了公众的审判锤。
没有人会怀着一辈子的愧疚去记住自已的错误,他们对自已是仁慈的,对别人是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