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红着脸挤出去,走了三四米又回头看着周徐映,然后站在柱子后面等待。
不能走远,会被摁着。
离开周宅来这的路上,是司机开的车。
周徐映结好账后,贺谦保持着两米距离,慢腾腾地跟着周徐映离开超市。
回周宅后,贺谦吃了雪糕。
薯片等垃圾食品,全部被剿了。
贺谦连壳都没看见。
直到有一天管家询问贺谦晚上想吃什么的时候,贺谦隐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薯片味。
贺谦:……
他咬着后槽牙,在周宅保持了两天沉默。
这两天,贺谦在周宅没有任何事可以做,更没有人和他说话。
这半个月,他像是一只被锁住的金丝雀,没有人交谈,无法外出,脚上有漂亮的链子。
如果长此以往,他会与社会脱节。
就像监狱里的犯人,重获自由后,想寻找一份谋生的机会,可迎接他们的是巨大的时代落差,思维落后。
他们像是世界的弃物,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
罪犯二次犯罪的机率居高不下,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贺谦深知如此,即便他对这样的行为厌恶至极,也没有太过忤逆周徐映。
这半个月多的时间,已然潜移默化的将贺谦意识一点点的改变。
从一开始的拼命反抗,恶语相向,再到现在的选择性顺从,尽量不忤逆……
这样的改变,贺谦身为当事人难以察觉。
在现在的贺谦看来,自讨苦吃不是明智之举。
他一定得想办法尽可能的得到外出机会,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所以他开始学乖。
贺谦连续乖了将近一个星期。
直到一天晚上,贺谦迷迷糊糊的被一声巨大的开门声吵醒。
门外走入一道修长的身影,那道黑影停在了床头。
“洗澡了吗?”
磁性的声音从贺谦头顶响起。
贺谦半梦半醒的“嗯”了一声。
周徐映侧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东西,用嘴撕开。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格外清晰。
贺谦猛的清醒……
是周徐映的声音。
管家说过,周徐映今晚应酬不会回来的。贺谦不知道周徐映怎么突然回来了。
思绪飘飞时,沉重滚烫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灼热的酒气与尼古丁味灌入鼻腔。
贺谦已然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只能被迫接受。
他厌恶这样的行为,想逃离……
周徐映单手扣住贺谦脖颈,炽热的唇擦过他的鼻梁,周徐映没有再往下。
灰暗的环境中,周徐映克制地吞咽着唾沫……仅剩的意识没有将理智蚕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