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
许富贵的媳妇越骂声音越高,骂着骂着就哭了。
许富贵坐在小矮凳上,表情麻木。
骂自己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真正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反而没有事情。
自己不就是提了个合理化建议,怎么就被开除了?
儿子的工作没有搞定,还把自己的工作也搞丢了。
最近这倒霉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买聋老太的屋子,亏了一千多块钱。
已经伤筋动骨了,要不是祖上留下来的家财,现在丢了工作,一家三口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说自己是破坏同志团结的坏蛋,混在工人阶级队伍中的毒瘤?
那当着中层干部睡医院护士长就是好领导了?
李元旦那个混逑屁事没有,几个签名的人却被开除出厂了。
到哪里说理去。
“你个破老娘们,都是你把老子的运气压没了,天天在家里吼,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
丢下一句狠话,许富贵起身出了屋子。
这屋子就是个笼子,憋屈慌。
出了屋子,抬头瞧见刘海中和阎埠贵正盯着自己。
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
刘海中这个穷鬼不是也被开除了吗?人家都不慌,自己怕什么。
“老许呀,不是我说你,男人在家里那就必须一言啊,九鼎,天天让老娘们咋咋呼呼的,真的很影响财运。”
刘海中看着许富贵,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大院里的人都说许家有钱,但不露富。
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羡慕他。
他媳妇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天天和许富贵针尖对麦芒。
哪像自己。
一声断喝,赵英丽两腿瑟瑟发抖。
叫她干什么,她就得赶快干什么。
慢一点,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拿儿子比比,自己也比他许富贵过得滋润。
说不让他们吃午饭,小哥俩就得饿着。
这不,现在两个人还在屋里收拾一地碎碗碎盘子呢。
许富贵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屋子,低声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她一般见识。”
“老阎,又在鼓捣破报纸呢?”他把话题岔开了。
要说谁在家里说话最算数,刘海中自称第二,大院里没有人也说自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