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怕我被抓去尚公主?”
馥梨不说话,陆执方轻轻一提,叫她攀着自己肩膀,两只小小的绣鞋踩到了他乌皮靴面上。
少女骨肉匀停,这些日子吃住都在滦贤山,理应没少跟着师娘满山跑地采药,可竟然还长了些肉,可见过得十分舒心快活,只有他一人觉得思念难捱。
馥梨得以同他平视,盯着他:“你快说呀。”
陆执方莞尔:“不尚公主,是为了南方洪涝赈灾的事情,一切物资就绪,还差个督办钦差。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想派自己的人去,两边僵持不下,陛下便召了几个臣子来商议,我就在其中。”
“商议出结果了吗?”馥梨有些关心,送去赈灾物资里有一部分还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执方定定看她,声线沉了沉:“派了我去,还叫我暂代翁沙县的政务,直到新任知县调过来。”
馥梨愣怔:“这怎么……听着像贬官呢?”
“你没猜错。”陆执方颔首。
新任知县何时调来,是户部决定的,而户部的权陛下还未放给东宫。赈灾结束后,他何时能回京中,全看圣心何时转圜,想起他这么个人来。
说到底了,陛下还是恼他直言拒绝了云梦公主,上次在春狩上隐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馥梨静了许久。
“世子爷,你家里知道了吗?”
“没回去过,一出宫就往东市花灯会赶了。”
凭借镇国公府的灵通,父亲早该得到了消息。
陆执方搂着她温软身子,像在汲取力气,在馥梨颊边亲了一下,“不会一直扔我在翁沙县的,放心。”便是父亲不为他筹谋,大理寺和东宫都会出力。大理寺卿陈蓬莱已把他视为接任人了。
“你在这里,跟着师父师娘好好过。”
“等我回来,就同家里说。”
赶去东市的路上,心绪翻涌。
赶到东市花灯会,人潮拥挤,他隔着人山人海,看到她与宋良弼靠近说话,心头亦翻江倒海。
本该以为有千言万语,临到这一刻,搜肠刮肚也只得两句叮嘱。她愿意陪他争取,已是最大的承诺。
陆执方松开她,“走了。”
腰上被一双柔软的手扣住。
少女眼里情绪满溢,樱唇微张,几度开阖无话,最终将柔软馨香的唇贴上来,在他下颔亲了一口。
“给你送这么漂亮的宫灯,就值这……”陆执方故作轻松的调侃没说完,被她唇堵上。
生涩笨拙,偏生学着他,寸许丁香缓缓勾缠。
陆执方感觉有一股火,从心里烧到了腹下。
花瓶上斜插的宫灯忽而摇晃。
纠缠的一双人影在壁面一转,跌入了床榻上。
陆执方掌着她后脑勺,夺回主动权,含过香唇,尝过丁香,深吻辗转至莹润白皙的耳垂,轻咬重吮。
怀中人止不住颤,低哼一声,甜软得过分。
他再加重力道,听不到第二声轻吟。
馥梨竭力控制着,“耳朵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