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喜:“”
谢氏上前谢过朱标,又去和徐妙云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回了自家马车,在车帘子放下那瞬间,骑在马背上的朱济喜瞟到一眼,他厚颜无耻的父王扑到母妃怀里撒娇。
朱济喜:“”麻了。
秦王府和晋王府的马车相继离开,只有燕王
府的马车还没动。朱棣说完话已经和徐妙云上马车了,倒是朱高炽忽然又从马车里出来,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朱标,温润一如既往,可俊秀的青年成了一个略显沧桑的胖中年。
其实太子大伯也不过三十出头。
朱高炽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起身跳下马车,跑过去轻轻抱住朱标,这是他替某人抱的。
被小孩一把拥住,朱标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眼神还是下意识一软。
“太子大伯,你要保重身体啊。”朱高炽瓮声瓮气道,停了下又说:“新年快乐。”
朱标抬手摸摸他的头,无比温慈道:“新年好,大伯也祝你年年开心,健康长寿。”
健康长寿啊
不知为何,朱标眼眶有些酸酸的。
他抬头看着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雪,大概是天太冷了吧。
燕王府的马车慢悠悠地离开宫门口,有太监打着伞过来,直到马车融入黑夜看不清了,朱标才轻声说:“回吧。”
回到晋王府,一路上都在认错(撒娇)的晋王总算哄得晋王妃脸色稍霁。
看着嬉皮笑脸、卖乖讨好的父王扶着母妃下马车,朱济喜就当自己看不见了,把马鞭扔给护卫,自个儿回屋去了。
他留在这就显得很多余。
晚上,晋王妃给晋王涂抹药膏,听他忍着疼抽冷气,嘴上不忘念叨:“现在知道疼了,你找打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
“”晋王还想嘴硬,但又怕王妃生气,半天只憋出一句,“我没找打。”
晋王妃:“哪次老四和老二打架,你没遭殃?”
晋王:“”
“对呀!”晋王一个翻身坐起来,扯到痛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然后他不服气道:“为啥每次我都被他们两个连累,一起挨揍?”
“爱妃,你说为啥?”
“本王也太冤了吧。”
晋王妃:“”就懒得白费口舌了。
你冤个屁!
谁叫你每次不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就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哪次都有你,父皇又不傻,当然每次都一起揍了。
反正你再无辜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晋王还在那忿忿不平,感觉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太多,骂骂咧咧好一会儿,骂累了就抱住谢氏,他急需王妃安慰。
谢氏真是拿他也没啥办法了。
另一边,朱标缓缓步行回到东宫,他陷入自己思绪中,根本就没注意在门口等他的朱允炆,哪怕小小一声父亲都没让他回神。
朱允炆嘴巴张了张,看着朱标背影最后也没能喊出声。
他有些困惑地跟了上去,走着走着,朱允炆脸色忽地一白,看见朱标进了以前大哥住的院子,朱允炆没再跟了,他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手脚都冰凉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深夜,万籁俱寂。
整座皇城似乎也陷入酣睡中。
文华殿东北一角的院子里,守夜的宦官眼皮子都快粘一块儿了,眼看马上就要睡过去。
“啊——”
“王树——”
屋内一声惊呼吓得守夜宦官王树立刻睁眼,他用力揉了一把脸,赶紧起身进入里屋,奔到床前跪下,担忧问道:“奴婢在,殿下您没事吧,可是又做了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