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辞不禁动容:“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生得如此貌美又如此有钱,原来背后竟是可怜之人,既然这样,那不如你跟了小爷我吧,我也有钱,还年轻,而且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说得似是认真。
景暄:“。。。。。。”
滚啊!!!
这个世上怎么这么多变态断袖!
都给他滚远点!!!
景暄一脚猛踹:“做你八辈子的青天白日梦,老子都不可能和你这种本事连老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你!”谢不辞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厌弃过,当即震怒,旋即冷笑,“行,瞧不起我没本事,那你便找个有本事的去。”
景暄:“???”
啥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谢不辞就已经猛地转头,朝矮墙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声喊道:“那群当兵的,你们襄定王逃跑的绝色男妾就在这儿,把他抓回去,保证你们重重有赏!”
喊完,双指一吹,一声口哨,一个大汉就从天而降,捞起谢不辞,几下就消失在了重顶飞檐之中。
景暄:“。。。。。。”
华停:“。。。。。。”
草草草,畜生啊!
就欺负他出门没带李逵是不是!
然而他也来不及愤怒指责了,因为在“你们襄定王逃跑的绝色男妾”这几个字被喊出后,整条嘈杂熙攘的街道就在一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刚刚缓过劲来的景暄只能一把抄起华停,开始继续逃亡。
然而街道那头的银鳞卫在听到这边传来的消息后,经过短暂的震惊疑惑,已经迅速向顾放的方向禀报而去,身后的路是彻底断了。
再往前则已经快到东市尽头,又有京兆尹的府兵在巡逻把守。
他又没带暗卫,更不像那些习武之人会上天入地,是以谢不辞这么一喊,竟把他变成了瓮中之鳖。
果然,他平时扮演的纨绔无赖还是太过要脸!
眼看已经没了寻常出路,景暄只能拉着华停就拐进巷子尽头一间极不起眼的瓦舍,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啪”的一下拍到了班主跟前:“让你们班子里所有人都给我闭严嘴,然后立刻马上给我们找两套行头扮上,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千两。”
班主:“这。。。。。。”
景暄咬牙,语速飞快:“如果嫌一千两少那就两千两,足够你们整个戏班子一整年吃喝不愁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们这间瓦舍早已没落,又没生意又没钱,班主自是不会嫌这一千两少。
“可是我家的杂剧班子都被借到隔壁唱曲儿去了,现在只剩下几套旦角的行头了,您二位。。。。。。”
他二位显然是小生。
景暄对女装着实有几分排斥,可是银鹤卫的搜查追捕之声已远远从章台巷那头传来,眼看就要逼近。
为了他不抄书,为了华停不刷恭桶。
景暄心一横,牙一咬:“旦角就旦角,马上给我们扮上,越快越好,越丑越好!”
“得嘞!”
班主立即高高兴兴地收下银票,招呼过班子里的人就开始给两人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