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
第二次来季宴舟的办公室,简枝依然不敢动也不敢多看。
季宴舟拎着袋子进门时,看到的就是简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乖的样子。
行李通通堆在了墙角,箱子很旧,蛇皮袋破了好几个小洞。
不像搬家,像逃难。
季宴舟:“脸怎么伤的。”
他边问,边解开袋子上的结。
简枝:“就……跟人打了一架。”
话音刚落,季宴舟就捏着沾了酒精的棉签摁上了唇角。
简枝吃痛,下意识扭头想避开,却被后者未卜先知般摁住后脑,“别乱动。”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嫌我吵。”刚消好毒,简枝就手欠地想去摸,被季宴舟反手拍开,“但我已经装了隔音棉了。”
“……本来也不会打起来的,他非拔我网线!我就没忍住。”
“呵。”季宴舟扔了个鸡蛋给简枝,“所以你又是单方面被打?”
“怎么可能!”本来晚饭就是随便对付了两口,又闹了这么一出,简枝早就饿了。
他迅速剥了蛋壳,然后一把塞进嘴里,“我踹了他好几脚。”
季宴舟:“……”
他没说话,低头又剥了一颗。
简枝见状,还很客气地摆手,“不用了季总,嘴里塞不下了。”
季宴舟嘴唇无语地抿成一条直线,滚烫的鸡蛋直直摁上简枝眼角。
“让你用来消淤青,没让你吃。”
简枝:“哦。”
他安静了没两秒,又满怀期待地抬起眼,“那季总,我今晚睡哪儿?”
这个姿势下,简枝头微微偏着。
相比他带茧的掌心,脸颊皮肤嫩得不像话。
自下而上的眼神明亮而专注。
季宴舟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还能睡哪儿。”季宴舟猛地抽回手,往休息室去的背影是罕见的慌乱,“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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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的沙发,当然也是比简枝那破木板床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