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听了之后竟然也被传染到了,他也一脸被激励到的表情双拳紧握:“不就是回不了头了吗?走就是了,我怕他?!”
【哈哈哈哈哈哈老李怎么也成了个喜剧人?】
【勇敢糖糖,不怕困难!】
【笑死,贺连洲自我怀疑:我是这个意思吗?】
【贺言贺语十级解读大师已上线】
事实是贺连洲在两人说完这句话后,往他们身上多看了几眼,尤其是殷屿,随即敛眸,拽了拽背包带:“走吧。”
几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他们选择了从营地出发强行切上飞机梁的近路,只是路途坎坷,十分不好走。索性大家都分外小心,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到了飞机梁几乎是平坦的三角平顶草甸。再往东南方向的石海斜插快到尽头的时候,殷屿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孤独傲立于苍茫石海云雾的纪念碑。
鳌山、太白遇难山友纪念碑。
碑的低端被垒着的石头压着,经历了风吹日晒后字有些暗沉。碑很小,很寒酸,但却是山友带着那份怀念,不远万里从塘口跋涉了数十公里带到了这里。
深重的情意让这块小小的碑有了更复杂、更深沉的意义。
几人在碑前站定,低头默哀三分钟。
“走吧。”徐山青率先转身,他声音有些暗哑,大踏步往前走去,好像再呆上一秒钟都令自己难以忍受。
贺连洲路过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山青默不作声,只摇了摇头。
殷屿又定定的看了那个纪念碑一会。
他想,王氏夫妻的女儿估计已经回不去了,这里的遇难山友里也有她的名字。他此生很少祈求什么,却在此祈求,希望王姐的女儿,包括每一个遇难的山友,都能在天堂过得幸福,不再罹受痛苦与灾难。
他对着纪念碑鞠了一躬,转身大踏步走了。
再见。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相见。
再往前的山峰有着很有趣的名字,但是再有趣的名字也不能遮盖他们的危险。
“梁一峰,梁二峰,梁三峰。”贺连洲抬眸看了眼前方,“小心落石,注意脚下,不要踩空。”
殷屿心底默默的重复了这三个名字,同时脚很有自己想法的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贺连洲。
贺连洲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跟紧。”
“好嘞!”
有了贺连洲的提醒,大家都走的小心翼翼,不但要预防踩空坠落,还要小心不要踩到松动的石头砸到后面的人。
贺连洲走在最前面为大家开路,殷屿第二,后面是老李,徐山青叔侄俩殿后。
“我说这节目,纯粹就是让咱们来遭罪的。”老李在殷屿身后嘟嘟囔囔的抱怨,“要不是通过初赛奖金丰厚,老子可不来遭这个罪。”
奖金丰厚?
殷屿记住了这个信息。这一点可没有人跟他说过。
徐善卿听着他的抱怨摸索着往上爬:“老李你少说两句,看点路。”
老李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要我说也没啥大问题,洲哥在前面给大家开路呢,他都没事,咱们肯定也没事。”
他本以为殷屿是这里面体力最差的,没想到自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是殷屿这个小白脸,一脸淡定的继续爬,也就是汗也出了不少。
“诶小殷,”老李喊了一声,殷屿应他,“怎么没见你……啊!救命!!”
老李话还没说完,分了心的他踩在了另一块石头上,松动的石头瞬间滑坠,连带着往下坠的还有老李。
殷屿想都没想,反身一拽,刚刚好拉住了老李的衣袖!
“呲啦——”一声,衣袖扯裂的同时,殷屿整个人被老李带的大半个身体都悬空在了外面。
下面,是云雾弥漫看不见的深渊。
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
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为夔,音如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