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问道:“阿软,燕子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周账房吗?”
阿软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认真说的话,你的喜欢,可能也不能。
阮文耀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疑惑地说道:“只是喜欢而已,又没妨碍到别人,为什么不行啊。”
阿软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说道:“外面的世道就是这样啊,只要你不照着他们的规矩来,他们就可以有借口,用任何手段对付你。”
阿软不知是在说别人的事,还是在暗暗告诫着阮文耀,她抬手轻抚着这人的懵懂的脸,轻声说道:“你可知道,这样的事若要外面的人知道,可以抓她俩沉塘。”
阮文耀顿时有点急了,“他们敢,她俩是我山门的人,凭什么要外人做主?”
阿软摸着她的脸,叫她冷静下来,她看着轻声她说道:“如有有一天,你遇上这样的事,别强出头去撞个头破血流,他们数千年的规矩,不是你一人能打破的。”
阮文耀有点生气,鼓着脸说道:“那,那也不能服软吧。”
阿软捏了捏她的脸劝道:“是,但是咱们厉害的小门主一定能徐徐图之吧。”
阮文耀认真想着,似乎是真在思考这事。
阿软微笑着劝道:“你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嗯,我懂了,若真有事,我会想办法。”阮文耀皱着眉说着,她虽是个顽皮的性子,但是想认真做什么的时候,都会思虑得很清楚再去做。
阿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这人性子偶尔有痴狂的时候,她许是怕她冲动时出什么岔子,提前说说也好。
阮文耀低头看着媳妇儿,黑夜里他也能看得很清晰,阿软的眼睛里有着细密的对他的担心。
他忍不住捉住阿软的手,心里激动着。
他看着她眼里盛满了光亮,他轻声问道:“阿软,你是不是在关心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她的话没有问出来,阿软抬手,指尖压住她的唇。
有些话还是不要问的好,她说了又能怎样,她们如今的情况,又比卜燕子她们好得多少。
她要骗她,这傻人怕是又要不开心。
现在要说什么,又有何用,在一切没有明了之前,所有的美好心思都可能化为泡影。
阮文耀却似乎懂了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地在她指尖亲了一下。
阿软回望着她,有些心疼这人的小心翼翼。
这次她没有躲开,浅浅地回望着她。
阮文耀不是得寸进尺的性子,他向来好哄,只要有一点点回应就会知足。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
他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声,“媳妇儿,明天要早起练功啊。”
“你!”阿软立即鼓起了脸,就不能不提这个吗?
练功这事,她是真的不喜欢啊。
好想回山上啊,和这么一群铁娘子住在一个院子里,都不好偷懒耍闲了,她好想回家。
“嘿嘿。”阮文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梦里都笑出了声。
哼,小傻子,你倒是开心了。阿软怨恼地看着她,唉,真希望天不要亮啊。
阿软隔天是被鞭炮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外面,天都大亮了。
她看到房里没有那人的影子,这才想着赶紧起床。
“怎么没叫我。”她赶紧穿上衣服。
平时都是阮文耀叫她早起练功,这人今天怕是偷偷摸摸起床的,她竟一点不知道,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辰了。
她赶紧穿了衣服起来,习惯性带上了铁面具,出门就瞧见银枝站在她们房间门口,一看到她立即说道:“小夫人,水烧好了,我这就给您送过来。”
她立即跑开了,没一会儿金桂就端了盆热水过来送到她房里。
阿软有点不解,问道:“你们这是?”
“门主说让我们守在门口,让他们别吵您睡觉。”金桂说话间,脸羞得有些红。
阿软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明白,是那人怕她练功辛苦,叫她们守门口,不让周望淑她们叫她练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