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赶紧拦着他,“爹,咱们说好,我好好练功,你就不打她的。”
阮老三瞪了她一眼,只得把竹条丢下。
他生气往外走着,阮文耀见了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嘴多。她又不敢问她爹去哪里,感觉问了也不会理她。
还好有阿软在,她大声问道:“爹,您去哪啊?”
“再去打些柴,哼!”阮老三重重哼了一声,抽了门口的柴刀出了门。
“爹,都下雪了!”阿软喊他却喊不住。
想来,他是看着自己养的狗崽子心烦。
阮文耀站在火灶边一时有些无措,这灶是烧还是不烧呢?
“烧吧,别把鸡和狗冻死了,好不容易弄上山呢。”阿软见过真正凶狠的爹,知道阮老三这样不是真的和她们生气。
“你也别总和爹斗嘴啊。”阿软无奈说着,别看阮老三一副山里汉子的粗糙模样,他可是真正山里的高人。
阮文耀才这么一点年纪,已经能凭着一身功夫在京城里立住脚了。想也知道阮老三有多厉害。
连文家父母都不与他争孩子,也有一部分是敬他是个隐世高人。
被这样的人物收养了,就像被神仙收去做了童子一样,照规矩这样的孩子是不能要回去的,会折了她的福寿。
“我又没说什么。”阮文耀撅着嘴,委屈烧着灶,她点了火烧燃了灶底的枯叶,又丢了些细枝进去,最后才在上面搭上几根粗柴。
没一会儿火就燃起来了,阿软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她旁边,貼着她的胳膊把捅火棍子接了过来。
“我去接壶水来烧。”阮文耀找来卜燕子之前送的大铁壶,用茅草刷洗了,提了一壶水过来,放到灶口上烧着。
她也搬了个小凳子过来,貼着媳妇坐着。
灶膛对着墙壁的方向,两人坐在灶膛边,被火烤得暖和。
“呜呜。”小黄狗子可能感觉到温暖,睁开了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
“哦,活过来了。”阮文耀笑着说着,去房里找了些破旧的棉衣,放在灶边的的角落里,全当是它的窝了。
旁边鸡笼里的鸡似乎也活了过来,偶尔咕咕叫一声。
“房里应该暖了。”阮文耀嘿嘿傻笑着,看着阿软,“媳妇,今晚就不冷了。”
阿软揪着她的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嘿嘿。”阮文耀傻笑着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你啊,还是想想怎么练功吧。”阿软无奈说着,这才收回了手,又往灶里放了几根粗柴。
“也想呀,那你先让我亲一下。”阮文耀嘿嘿傻笑着,哪里还有山下冷酷门主的模样。
“不行!”阿软残忍拒绝,“我去拿些煤过来。”
“还是我去吧。”阮文耀说着,赶紧地去屋里拿了一筐煤过来,没一会儿又去柴棚里抱了一大捆柴。
阿软看着灶火烧着,总觉得浪费。她去厨房里收捡了一番,没一会儿拿了一个瓮过来,里面是洗好的排骨。
她想了想,又去架子里翻了一片墨鱼干出来,用热水泡着。
阮文耀准备好了柴火,又过来帮忙,她听媳妇的吩咐把墨鱼切成块丢到炖着的排骨里。
阿软忙着和面,准备烙些饼子当干粮,好平时饿的时候吃。
两人忙着热火朝天,阿软看着灶火上摆得满满的,这才满意下松了一口气,打了水洗手。
“阿软,要不放个水缸这里吧,用着方便。”阮文耀说着,就要去搬水缸。
正这时,两人听到远处传来拖东西的声音。
两人顿时警觉,对视了一眼,立即跳到院子中间规规矩矩地扎着马步。
没多久,阮老三就顶着一头白雪拖着一根枯树回来了,看着她俩装模作样的,直接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装了,要蹲也去屋檐下蹲着。”阮老三冷哼了一声说着,“当老子傻吗?头上就没几片雪花。”
两人赶紧听话回到游廊下面扎好了马步,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道,大意了,忘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