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半开玩笑说道:“你们门主不就不臭,你们瞧她多招姑娘家喜欢。”
小子们知道门主的魅力,纷纷哄笑了起来。
气氛缓和了下来,阿软这时说道:“我知道你们从小没人照顾,内务上松散了些,可如今你们出去也有头有脸,还是要收拾一下,莫给山门丢了脸面。”
小子们听她这样说,自是应了。在这些小子看来,脸面是最大。
卜燕子趁着这机会,将那姑娘救了下来。
有阮文耀在,小子们也不敢现在去烧死她,先听话的收拾了内务,臭得发霉的褥子全被拖出来晾晒。
草垫子上都霉得长出了蘑菇模样,这样的环境住久了,哪里有不得病的。
“你们怎么住得下去的,说是狗窝都抬举你们了,狗窝都比你们屋子干净些。”阮文耀没好气地说着,他是真嫌弃他们。
他赶紧回忆了一下,他之前没有这么脏吧,媳妇儿不会嫌弃他吧。
阿软正捂着鼻子查看着房间里面,这里面的情况也很糟糕,墙上都是霉印子,到处都是油黑油黑的。
她没忍一会儿就被熏了出来,实在是叫人受不了。
“叫卜叔过来,这房子要彻底收拾。”阿软说完忍不住去旁边吐了出来。
阮文耀赶紧过来给她拍背。
卜老大没一会儿就过来了,他刚才在铺子里打铁,光着膀子一边走一边把衣服穿上。
看到阿软在吐,他那小眼睛里立即冒出欣喜。
阮文耀冷着脸说道:“叔,他们的屋子怎么能脏成这样,你就不管的吗?”
卜老大愣了一下说道:“小子不都这样?”
阿软缓过来说道:“每年有多少人病死?”
“有几个吧,身子弱的,可受不了我们这打铁的脏累活计。”卜老大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也是这么活过来的,自然不觉得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有错。
阿软叹了一口气说道:“叔,这事能听我的吗?”
卜老大愣了一下,还不待回答,阮文耀已经一副很凶的模样站在她身后。
他自不好说什么,由着这些年青人闹。
却不想这时,阿软说道:“叔,你的房间也要收拾。”
“什么?”
不等卜老大反对,阮文耀喊道:“小五小六,去把你师父的房间也收拾了,烧艾草水冲洗,等屋子干透再用烧艾叶熏屋子。褥子霉了就扔了,晒一批干草重新铺!”
阿软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只给阮文耀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果然是个聪明的脑瓜子。
她补充道:“再找几个人在屋前挖一条排水沟。以后每七天检查一次,让燕子姐姐来检查,以她的房间为标准。若做得好了,每周加一餐肉。”
一听到有肉吃,小子们高兴得跳了起来。
待得小子们收拾干净房间,整个内舍通透起来,阿软这才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能呼吸了。
阮文耀叫卜大徒弟把人全叫到练武场,看着排排站着的人,这外门也算是良莠不齐的有着十五个人。
这些小子开始不喜欢收拾屋子,可真收拾干净了,看着透气舒适的房子一个个的都有了精神气。
阮文耀抓着小子们练功训话。
阿软走到那位姑娘面前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瞧着阿软,眼神有些呆滞。
卜燕子替她说道:“妈妈说叫落梅。”
“你告诉我一个你以后用的名字。”阿软心里叹了一口气,已经从魔窟逃出来了,怎能还用之前的名字,虽说她没有这姑娘这般惨,可以前的名字就像带着过去的诅咒,她不想提起。
新的名字意味着新生,她也希望这姑娘能有新生。
虽然很难,这姑娘脸颊上有一道疤痕,能这般决绝毁了自己的容貌,凭她这性子,或许能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