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父子俩吃得太撑一时睡不着,阮老三在院里点起了松油火把又雕起了木头。
阮文耀像个猴子在屋里到处翻找着也不知道他干嘛。
就听着屋子里“咚咚咚”似有重物坠落的声音。
房里的阿软听到也忍不住出来看了一眼。
就见阮文耀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一只硕大的洗澡桶,他扛着搬进了院子里。
“阿软,你要洗澡吗?我刚好找到一个洗澡桶。”阮文耀兴奋看着她,眼睛眨啊眨。
他那机灵古怪的模样,一看就没好事。
阿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捏着,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哦,要洗啊,那我给你烧水。”阮文耀趁着阮老三没注意,赶紧自己一唱一合把戏演完了。
阮老三听到小丫头要洗澡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阮文耀坏笑着把洗澡桶扛去厨房,他烧了水,没一会儿就把洗澡水弄好了。
他瞧到阿软没动,赶紧地拿了新买的里衣给她,就差要推着她去洗澡。
女孩半推半就站在浴桶前,直到看到阮文耀跑远,跟他父亲一起雕木头去了,这才稍稍放心闩了门躲在门后洗澡。
阮文耀坐在木头墩子上,玩着刚雕出的碗小心地问,“爹,能隔一间澡房出来吗。”
阮老三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你还挻讲究。”
“我看燕子姐姐家里就有澡房,女人喜欢干净,我媳妇儿洗澡方便嘛。”阮文耀说着,心虚眨着眼。
“行吧,不过你明天不是想上山吗?”
“咱们早上上山放陷阱,早点回来带颗树下山正好有时间砌房子嘛。”阮文耀很有计划地说着。
阮老三刨着木头,撇了狗儿子一眼。
他还真像长大了一样,日子过得越来越有计划。
只是幸亏他不真是个儿子,就瞧他能在屋里打两张床的傻样儿,他要指望抱孙子,不得把头等秃了。
阿软洗完澡犹犹豫豫出来,阮文耀却似一阵风冲向澡盆,关上门甚至开心得唱起了歌。
她疑惑看了一眼,一瞬间有种错觉,似乎比起龌蹉的想法,他更想洗澡。
阿软小步回到里屋,院子里背着身雕木头的阮老三仿佛一直未动过,地上摆了几个木碗,上面还散落放着几个木勺子。
女孩没多看,赶紧回到屋里。
新做的床上已经铺了稻草,乡野地方没那么讲究,褥就是干稻草。
老阮家还算得好的,稻草上面铺了层粗布的褥单。
不过也只有一床褥单她正用着,所以阮文耀辛苦打了一张床,也不过是从地上的草铺,改成床架上的草铺。
左右还是睡在??里。
女孩用手指慢慢梳理着头发,坐在自己这边床角。
耗了一天神,她有些困倦,可坐在床角她却不敢睡下。
点着脑袋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瞌睡,突然“吱”一声推门声立即将她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