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后是闻濯,而这个空间唯一的硬物就是他手中的银勺,那个东西,究竟是……
“宝宝不是饿了吗?不好好做糖吃,想逃去哪里?”颈后的气息再次灼热几分,游司梵听着闻濯音线变得低哑,浓稠至极的躁动赤裸直白,“不乖,该罚。”
“就罚你……不能吃到奶油夹心。”
喀嗒。
舌尖卷走再无遮挡的薄荷糖,一双大掌剥离碍事的单薄糖纸,折叠,揉皱,翻来又覆去。
塑料糖纸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在糖纸被丢弃的一刻,现实中身着深黑真丝衬衫的闻濯,彻底咬上那颗他把玩已久的透绿色糖果。
清凉解腻,甜香淋漓。
屏幕对侧陷入重重梦境的游司梵呼吸一窒。
他额间布满细密汗珠,中长的黑发凌乱贴在潮红的脸颊。
很像悄然成熟的红莓,在灌木丛的掩护下无人发觉,只是在黑夜的深处,在梦境的彼端,释放被甜腻歪曲的想象。
游司梵侧卧在床,入睡前好端端穿着的小猫衬衫不翼而飞,修长白皙的手臂交叠于胸前,恰好遮去他自己扯松菱形布料后露出的空当。
——分体式长裙七零八落,比完全没穿衣服看起来还要糟糕。
凌晨4点,x城赤热的风拂过他袒露在外的大腿,膝盖透出浅淡的粉。
已经停止工作的空调风叶紧闭,红色的暂停标志似乎成为一对观察的眼睛,盯着床上无知无觉的少年。
黎明时分,气候并没有减去燥热,游司梵在像要凝落水汽的浓厚躁动里,迎来最最脱轨的梦境。
梦中,闻濯已经把他抱上岛台。
身形高大的青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手臂好整以暇地撑在游司梵两侧,稍稍垂首,叼吻上少年红润饱满的唇。
游司梵呼吸急促,唇齿间皆是闻濯幽暗的冷香。
这个姿势大大拉进二人距离,平日将近20厘米的身高差骤然缩短,游司梵从未那么近地注视闻濯,那张浓墨重彩的面庞离他如此近,专心致志地吻他。
就好像……会一直属于他。
珐琅锅的糖浆已经熬成奶白色,小泡泡冒出又破裂,不紧不慢地沸腾。
不知是白砂糖还是芝士的甜腻,一阵不同以往的腥甜逐渐蔓延。
蓦然,游司梵舌尖微微一痛,游离的神思被拉回眼前。
闻濯的眼瞳深不见底,欲念风起云涌。
“不许分心。”他如是道。
闻濯惩罚性地前倾身子,游司梵一惊,本就大张的双腿张得更开,连忙环上闻濯后腰。
闻濯唇角一勾。
“哥哥明明说好教我做奶糖,又说话不算话,”见闻濯没有拒绝他的讨好,游司梵心底的不服气又开始冒头,“何况我也只是在想哥哥而已,根本不是分心……唔嗯!”
甜腻芬芳的空气中,闻濯再次吻上他微微抿起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霸道掠夺他口腔一切的津液。
“司梵,我说了。”
在彼此喘息的间隙,闻濯托起游司梵的下颌,视线牢牢锁定他蒙上泪光的瞳孔。
“不许躲我,不许分心——”
“——你只能在我身边,永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