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没说话了。
他周六的早晨会有半天休息时间,所以今天才会晚起。
但这并不意味着祁钊打算将时间用在跟岑康宁辩论薯饼和西蓝苔哪个食物中的维生素含量更多一点。
真要较真的话祁钊大可以发岑康宁无数篇论文作为佐证。
但没必要。
以岑康宁的文献阅读速度,看完所有论文,说不定他早就忘记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是以祁钊没反驳,也没说对。
他只是维持着一个很淡定的姿态,从容不迫地将盘子里的西兰苔与水煮蛋通通吃干净,然后站起身来,优雅地擦嘴。
“我好了,你慢慢吃。”
说完他将用过的餐盘放回厨房,转身走向这套大平层里的第三个房间。
岑康宁还在吃。
他吃的很慢,全然不似平时那样匆忙。
反正今天他还是没事干,吃完饭就该回去补觉,岑康宁自觉他对那张床没什么感情,所以想尽可能的拖延一下。
不过说是拖延,其实也没能拖延太久。
因为岑康宁很讲究食物的最佳赏味期,油条和薯饼这两种早餐都是那种必须要趁热吃的食物。
热的时候是人间美味。
冷了以后就成了人间不值得。
岑康宁不喜欢浪费食物,于是就着冰可乐,最终还是在五分钟内结束战斗。
然后他就开始用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
祁钊这么一大早不上班,去隔壁房间干什么去。
是书房吗?
好像也不对。
因为岑康宁昨晚在主卧入睡,所以他知道,主卧套间里除了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外,还有一个没门的房间明显就是书房。
书房里摆满了各类书和资料。
入口处还摆放着一张大白板,白板上用马克笔写着各种岑康宁看不懂的符号公式。
所以,隔壁房是?
很快岑康宁有了答案。
因为祁钊从房间里走出来拿东西。
然后岑康宁就从他的穿着上意识到一个很bt的事实——靠,这人周六早上起这么早,竟然是在健身!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吧。
岑康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