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道:“唉,这个是你的!”
女生把毕业证递给他,岑康宁道过谢,顺手拿了一个红色的壳子,将毕业证套了进去。
除了毕业证以外。
他们还要拿学位证,报到证,以及q大善心大发的毕业礼物。
毕业礼物竟然是一个玉质印章,篆刻着每个学生的姓名。岑康宁打开来看了以后,心说早发啊。
早发的话,也许他的结婚协议可以用得上。
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也已经有些太晚,岑康宁将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收集在一起,用文件袋小心地装起来,然后才放进书包里。
拿完各种文件按理来说就没事了。
今天以后他将彻底从学校毕业,再过两天估计连大门人脸识别都过不了了。
但岑康宁没来得及伤感,一个人堵在他面前。
何明博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阴阴沉沉,本就阴郁的长相更添几分不讨喜。
岑康宁微不可见向后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
“有事?”
何明博说:“没事就不能找你?”
岑康宁也不惯着他:“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
何明博叫住他,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气愤,问:“你那天说的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哪一天?”
岑康宁开始觉得烦躁。
他真的是半点儿不想跟何明博说话。从前何明博也不算讨喜,但岑康宁与他勉强还能维系普通舍友关系。
自打出了刘同虎事件,他对何明博连半句话都没有了。
但何明博今天显然很是不依不饶,他死死盯着岑康宁鼻梁上的那颗小痣,嘴唇张开,吐出一句岑康宁意想不到的话来:
“你不是那种人,对吧。”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岑康宁品鉴着这句话里的深意,反问他:“哪种人?”
“靠脸上位,不思进取。”
何明博越说越急,越说越生气,像是极力想证明什么:“你不是那种人,你一直都很自立的,否则那时候……”
那时候就不该拒绝我。
他这样想。
我也不差啊。
他想,我爸爸可是院长。
岑康宁知道的。
“哦。”
岑康宁哦了一声,表情很淡定。
随后他面上带着笑意,轻声地道:“我一直是这种人啊,只是不喜欢你。”
“……”
何明博终于面色惨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