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将茶杯放下,许长悠很快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她刚刚关闭所使用的软件的备份。
可即便这样,原有的文件不可能消失才对,她立刻扩充了icloud的容量,试着找回文件,却还是无果。
许长悠看着空白的文件,大脑陷入两秒钟的空白,然后她拿起手机去到电梯旁的走廊。
明知道客服不在线,她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理所当然地没人接听,她留言自己的问题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顾惜在办公室时就觉得许长悠不对劲,她快速把工作进行到下一个节点后,出门去找人。
电梯离窗户有五十米,顾惜走过去没注意到身后的电梯门打开,因为她看到许长悠正在窗户前抹泪。
走进一看,甚至还在颤抖。
顾惜忙上前拍拍她肩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许长悠喉咙哽着,眼眶被气得发红,模样甚是可怜。
顾惜深吸一口气,“容总要和你离婚?”
许长悠蹭了蹭眼角,“比这个更恐怖。”
话刚说完,两人身后传来容峥的声音,“我听听?”
到家时许长悠点的咖啡外卖正好送到楼下,许长悠一手拎咖啡,一手搂着容峥的手臂,吸着鼻子道:“麻烦您了。”
刚才在公司容峥听了她的问题之后,当机立断收拾她的东西,要回家帮她一起重新做。
策划案的逻辑许长悠已经熟记于心,资料参考从哪找也都有印象。
两人分工合作,窝在书房加班两个小时将策划案还原了七七八八。
窗外夜色已深,许长悠因晚上接连喝了两杯咖啡而没有困意。
但身体还是有些疲惫,她犯懒一样趴在容峥怀里说谢谢。
腰却被他的掌心箍住,他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放在了刚刚工作完的桌子。
为了舒服,许长悠回家就换上了睡裙,睡裙下摆坠着流苏,先是在桌下晃着,又被容峥攥在手中撩至膝盖。
握过钢笔的指尖摩挲她的皮肤,容峥淡声问:“我还没这文件重要?”
许长悠顿了顿,不明白他因冷冰冰的数据而不虞,她主动搂上他的脖颈,温声哄骗,“怎么会啊,当然是您更重要。”
“我只看事实行动,”容峥拨开小片布料,“小悠想怎么取悦我?”
许长悠又哭了,脸颊贴在被暖热的实木桌面,大概是环境庄肃,或者还有其他一些刺激源。
这次她感觉要被羞耻淹没。
最后开始语无伦次骂人,克制的“您”再也叫不出,“你”和“容峥”这两个称谓不停重复。
“容峥,去卧室做吧……”
“你混蛋。”
“……”
容峥把她软热的脸颊掬到掌心,低眸瞧那双被泪光笼罩的眸。
满足感铺天盖地而来。
他喜欢他的小妻子在最亲密的时候唤他的名字。
没有尊敬没有礼貌,只有全身心的爱和恼。
汹涌起伏的河流,潺潺将他淹没。
容峥低头在她的眼角亲了亲,醇厚嗓音被她的泪水浸得暗哑,“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