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远不为所动,
「女子,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他微微侧向我,眼神却没有看我,语气坚定。
「我爱她,定会给她全部的尊重和自由。」
那一瞬间,我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长姐当年的影子。
那年长姐挡在我面前,像一棵参天的树,替我挡去所有的阴霾和嘲笑。
6
年少的心动来得急促又难耐。
从前长姐说,「小卿奚,你以后定要寻一个自己欢喜的人成亲。」
我不解,「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有何区别?」
许多姐姐们,到成亲那一日,也不过远远地瞧过一眼自己的夫君。
谈何欢不欢喜。
长姐摇头说不一样。
「你欢喜一个人,他在人群中便会闪着光,哪怕人群熙熙攘攘,你也总能看到他。」
如今我懂了。
我的眼里,心里,开始有了一个人。
哪怕周遭再热闹,再嘈杂,我也总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
幸运地是,江仲远也心悦我。
他频繁地托人给我带来礼物。
有时是一封信,有时是一束花,还有时是一方印章,一枚簪子。
身为崔府嫡女,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可江仲远送来的,我都悉心收好,包在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
那是他的心意。
知道我喜欢听他家乡的事,江仲远专程为我画了一本画册。
画册上有一行师徒四人,还有一匹白龙马。
他们一路朝西而行,路中遇到重重困难,最终抵达终点。
徒弟里有一只猴精,还有一只猪精。
江仲远画的惟妙惟肖,我躺在榻上,点着烛灯细细翻看。
不自觉笑意满面。
7
可我和江仲远,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