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看了,你不要乱动。”裴淮抬头说。
厘淼羞耻极了,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裴淮问,掌心的力却一点儿没减少。
脚收不回来,厘淼顿时气馁,语气都气鼓鼓的:“我的爪……不是,我的脚,脚!”
裴淮眯了眯眼睛。
“有味道怎么办,你离远一点儿,我待会儿自己处伤口就好。”厘淼红着脸说。
“没什么味道,你别在意。”裴淮垂眸瞥了眼厘淼的脚。
不知道是不是一点儿阳光都不见。
厘淼的脚比身上都还白了一个度。
脚背很薄,能看见脚背蜿蜒着的青色血管。
脚趾圆润,趾头是粉色,也干净。
没有不好闻的味道。
相反,裴淮握着厘淼的脚,反倒是觉得像握着白净的羊脂玉。
破皮的伤口是羊脂白玉面上的瑕疵。
“啊……”厘淼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既然裴淮都不觉得有什么的话。
厘淼嘟囔道:“那、那你都不介意的话,就麻烦你帮我处伤口了。”
“嗯。”裴淮放下厘淼的脚踝。
因为军训容易受伤,宿舍里有备碘伏和酒精。
裴淮用棉签涂碘伏,给厘淼的脚趾消毒。
厘淼嘶了声,一点点疼,不过是能忍住的程度。
“先不用创口贴,就这样露着,等梁熠轩回来再涂点药膏。”
“好,都听你的。”厘淼想着裴淮又是背他回来又是不嫌弃给他涂碘伏。
“裴淮,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厘淼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很澄澈,瞳仁是偏棕的茶褐色,蕴含着万千繁星般很好看。
“没什么,都是小事。”裴淮这么说,也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