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冷漠又带着一丝狠戾道。他的话一出,许闻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眼看向李宗,眼底满是不悦和警告。李宗感受到许闻澜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对此不屑一顾、视若无睹。他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朝着孟非夜身旁走去,准备向他动手。许闻澜箭步跨了上去,将孟非夜牢牢挡在自己身后,冷若冰霜地看着李宗。没人能在他面前伤害孟非夜,若不是他们需要掩藏身份,他早就动手了。孟非夜站在许闻澜身后,被他护着,心也安定了许多。他知道,只要有许闻澜在,这些人就没法对他做什么。就怕和他们对峙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他们也只能暂时见机行事了。“呵”李宗冷笑,眸冷了下去,眼底的讽刺味更浓了。“许公子,好好的上京不待,跑到这来,打算做些什么呢?你的生意,什么时候做到这里来了?”李宗言语间,带着满满的讽刺和意味深长。“大人既然知道我们是从上京来的,又何必为难我们呢?这村子里的事儿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罚我的人,说不过去了吧。”许闻澜眼皮轻掀,冷声朝着他问。海云村的村民见此景,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也开始有些相信许闻澜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收购这珍珠的。从他和李宗的言语间,可以听出来,这两人是认识的。不仅认识,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对付。看样子,两人之间多少有些旧怨。“许公子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李宗笑笑,“本官受令到此侦察案件,明明白白的说了,在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有嫌疑,不是单单针对你们。再者说,本官又没有预知的能力,哪里能想到你们在这呢?其次,是你的人自己跳出来,帮着无关紧要的人说话。本官肯原谅她的冒犯,已经是给你许家面子了。他既然愿做这好人,本官也成全他,让他好人做到底。”李宗说着,忽然话锋一转,朝着许闻澜意味深长地问:“又或者说,许公子你也想做这好人,替他们受这个罚?”“不不不,也不能这么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许公子这般体恤下人之人,怎么可能舍得看自己的人受委屈呢?这样吧,本官给你一个面子,让你替你的狗啊不不不,替你的人,好好地受这顿罚,你看如何?”李宗话语里满是挑衅和嘲讽。“你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拿根鸡毛你来当令箭,你算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也就是我们家大人不在,在的话哪能容得了你这么侮辱我们家公子,你真是不要你的狗命了!”孟非夜哪里能受得住这个气,气得顿时破口大骂。别说他不能受这个气,就说人许闻澜,什么时候又受过这种气了。见孟非夜对李宗这个态度,海云村的村民也有些震惊了。即便李宗只是个六品官员,但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啊。他敢这么和他叫板,那许闻澜的背景得有多深啊?孟非夜骂完,李宗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看向他的眼底,似乎盛满了滔天怒火。“大胆,竟然敢对大人这把出言不逊,你这是找死。”李宗身旁的人指着孟非夜厉声呵斥,提着刀就要朝着他砍过来。“我看谁敢!”许闻澜出手,直接将那人的刀抢了过来。见此情形,李宗不怒反笑。随后一步步地朝着许闻澜走去,眼底满是警告:“许公子,希望你能够明白,这里不是上京,不是你许家可以说话的地方。即便是你老子在,他也得按照规矩来办事。你们许家,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干扰朝廷办案的程度。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再阻拦我们办案,今儿本官将你斩杀于此,也是合法合规的。本管耐心有些,但也不介意带着你的尸首回去,让许大人看你最后一眼。”李宗话里威胁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但孟非夜和许闻澜看上去依旧不卑不亢的,似乎毫无畏惧。“许公子、孟公子,算了吧,咱们民是斗不过官的。”张鹏擦了擦脑门上被吓出的汗,十分紧张地朝着许闻澜和孟非夜劝道。他本以为两人能够来到这,肯定是受了令下来的。再加上孟非夜也和他亲口承认过,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怀疑过了。可当下这个情形,倒让他有些迷茫了。如果许闻澜和孟非夜真的是受令下到海云村来的,那么这群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比起许闻澜和孟非夜,李宗这边看上去,才像是朝廷派遣下来调查海云村一事的。如果是这样,那孟非夜和许闻澜他们又是受谁的命令呢?再看他们和李宗的对话,张鹏更是不敢确定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否准确了。最让他不敢肯定的,就是孟非夜和许闻澜,到底有没有和他说实话。“他就算是官,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儿吧?他这明显就是带着私人恩怨的!他与我们家掌柜家里有些旧怨,现在在以权谋私,恶意报复呢。”孟非夜极为不服气。“是吗?没有证据的事儿你也敢说?谁敢说本官现在不是在按照规矩办事?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本官还能再治你一个诬蔑朝廷命官的罪。”李宗甩袖,语气更冷了一些。:()救大命!大理寺卿夫人竟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