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这么说的话,这个家里,最享福之人要非宁姐儿你莫属了,从小到大,宁姐儿这双手除了端碗吃饭,可是一点儿活都没沾过。”
沈宁气急了,怒声道:“苏玉婉,你少在这儿强词夺理,我是娘的亲闺女,娘心疼我不用我做事有什么不对,你是沈家买来的童养媳,这些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宁姐儿!”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沈婆子朝沈宁递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又看向苏玉婉,绷着脸道:“玉婉,宁姐儿话虽说的不好听,但有一点没说错,你如今是沈家正经的媳妇儿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务那都是你作为儿媳妇应该尽的本分。”
苏玉婉心下冷笑。
上辈子她为报答沈家的救命之恩,勤勤恳恳的伺候一家人,起早贪黑的挣钱,最后却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还想让她继续当牛做马伺候?
休想!
苏玉婉淡淡笑着:“正因我如今是正经的沈家媳,更应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挣钱的要紧事上。
这两年买卖本就不好做,我若再将精力浪费在洗衣刷碗这些小事上,就更加挣不到钱了。
咱们吃穿差些倒是没什么,可开年相公就要入京,面对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点应付少不了银钱。
娘您也不希望相公到了那繁华之都,却因为囊中羞涩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吧。”
沈婆子一听,脸色变了变。
细想过后,觉得苏玉婉说的倒也在理,京城那样富贵的地儿,没钱站不住脚跟。
虽说此前公家赏了序哥儿一百两银子,但刨去给宁姐儿做嫁妆的五十两,其他的,给序哥儿添置了些笔墨纸砚和书籍,又打点了书院的夫子和山长。
手头上确实不剩什么钱了。
开年入京的盘缠路费还是得依靠苏玉婉。
想到这些,沈婆子眼睛珠子一转,当即缓和了脸色,“玉婉你说的也对,挣钱要紧,往后你就专心生意上的事,家里的活。。。让宁姐儿去做就行了。”
沈宁一听,顿时急了,没教训到苏玉婉不说,这些活还反倒落在了她头上。
她恼恨地瞪了苏玉婉一眼,上前来拽着沈婆子的胳膊央求:“娘,我不想做那些粗活,要是把我的手伤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我不要。”
她的手保养的这么好,要是被水泡粗了,往后还怎么挑选好亲事。
“只是洗衣刷碗这些轻活,伤不到手的。”沈婆子安慰她。
“可是。。。可是。。。”
苏玉婉笑看着她,“宁姐儿这么不情愿,难道在乎自己的手大过你大哥的前途吗?”
沈宁气得差点跳脚,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你胡说什么,当然是大哥的前途重要了。”
“既然如此,我正巧换下了一些衣裳,宁姐儿一会儿便拿去洗了,记得要洗干净些。”
沈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行,我一定好好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