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妳一直是個狠心的人。
唯有眼角的淚能證明曾經愛過。
愛……過了嗎?
甲斐田紫音一個人回到臨時宿舍。
還沒理好情緒,一開門,便是御子柴賢太的興師問罪。
「紫音你在搞什麼鬼!她傳的這則訊息又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搞砸了吧!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說什麼『抱歉不能再來這裡了』,還有研究的交接?現在誰在意這種事啊!……」
甲斐田紫音拿出手機確認,訊息停留在那句:看窗外。循著號碼打過去,忙音響了很久,然後轉入語音信箱。
本欲說出口的告白被冷酷的堵上。
或許,一生都不再有機會說出口。
我天真的以為,妳內心的不安定只會是暫時,只要給予一點點燃料就能恢復穩定,然後繼續對我笑。
在我以為一切都將變好,卻不察妳在沉默中崩潰。
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妳的痛苦,明明也屬於我不是嗎?(為什麼什麼也不說?)
妳不信我。
長宗我部……
我以為只差一步,其實是我至死無法跨越的鴻溝。
長宗我部家主施加給妳的話語是有毒的,教養方式是錯的。
我……無能為力。
沒有犬能與上頭對接的職權、沒有凌牙爆發性的力量、沒有柴賢天才的技術。
就算在觥籌交錯之間,也會因為怪物的外表被排除在外。
於是連實話也不敢說出口。
我只會醉生夢死的活著。
是我的錯。
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沒辦法帶給妳幸福啊!
我就不該存在。
「喂!回答我啊!」
「她不會再來了。」
「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去見她了嗎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子?」
甲斐田紫音看著御子柴焦急的臉,緩緩舉起手,遮住視野中那張臉,只留一片白。
耳邊御子柴還在喋喋不休的盤問。
「妳所看到的,是這樣啊……」
我是唯一她所能見的,所以拼命抓住。
現在,那隻手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