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火花問。
不體面的展示,和將傷痕藏起,結果不都一樣嗎?
後者還能保持些體面。
「而且,那些並不重要。」火花說:「招標的土地我記得是在……,你可以開始思考如何準備。」
「怎麼會不重要呢!」雅邦善喝問。火花被巨大的音量驚了一下,雙眼又很快恢復那灰濛濛的樣子,面無表情。雅邦善看著眼前的少女心疼的想,這個孩子,明明比玲央還要小一歲啊!
「我知道這踰矩了,但做為一個大人,作為一個比您更年長的人我必須要說這些話!您是大小姐,在那之前還是一個孩子,可以盡管向大人傾訴——」
迎接雅邦善的,是火花深沉的雙眼。
「那毫無意義。」你們從來就沒有帶來幫助。所有人都是一樣。
「翠石當家應該了解吧,傷口什麼的,只是必經的過程。」火花看著翠石伊織,「我們都有就算殺死自己也要達到的目標,不是嗎?」我們都是獨行之人。
繼承了翠石的姓,成為頹落黑幫的少主,扮演著曾經的翠石當家。
這段話會引起善怎樣的想法……翠石伊織一瞬間露出怒容,又很快換上笑臉。手下(家人)就在旁邊聽見了這句話,必須掩飾過去,「誰不是呢?Paradoxlive的參加者都有這個覺悟。」
火花端起茶抿了一口,對這話不置可否。
雅邦善看著兩人的交鋒,自己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緊捏著拳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你們想聽的話,好吧。」火花說。「今天不久前那事不算在內。至少,我對此是沒有記憶的。」
「我說個故事吧。」不等兩人答應,火花便絮絮自語:
機車騎士死後,少女成為一大家族繼承人。
少女為族人們恐懼著。
所幸,少女只對圍棋有興趣。
除了圍棋,少女對外面的世界毫無興趣。家族的任務讓人厭煩,家族內部的事務也很無聊。
有一天,少女的父親對少女說,去當普通人,改換姓氏,讀普通的學校,和普通人待在一起三個月。只要不依靠家族的任何幫助,就放她自由。
少女覺得沒什麼區別。
不過,能全心研究圍棋,也不用再參與應酬,是好事。
少女答應了。
不諳世事的少女果然吃了苦頭。但少女不曾求助於家族。
兩個月又二十八天,少女在學校的生態池邊瀕死。
家族將少女送往醫院,並對涉案的一系列人士展開報復。
少女和父親,誰也沒有贏。
翠石組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少女說故事的聲音迴盪在心底。
不久,田村終於拿著資料回來。火花將並不重要的資料交給翠石依織,裝模作樣的又討論一會,接送的車到了,已在門口等待。
「差不多了。」火花說。
「啊。」翠石依織回過神,說:「今天相處得很愉快,改天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