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風很大。
甲斐田紫音抽的味道清淡的菸和土佐凌牙習慣抽的味道濃烈的菸交織在一起,被風帶向遠方。
「身體……不舒服嗎?」土佐凌牙問。
甲斐田紫音有些驚訝,然後說:「只是,忽然發現了有些討厭的事。」
「火花?」土佐凌牙猛地提高音量:「你被她騷擾了!」
眼看土佐凌牙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要進屋,甲斐田紫音連忙拉住他。
「不是,凌牙,你別衝動!」
甲斐田紫音說:「火花是個好孩子,只是,在某種程度上,她或許是我們的同類呢。」
「我在想,我那時候大概不應該出現在那邊吧。」
還寫信說什麼「那一天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應該要有更好的選擇。
「她的運氣太差了啊。」甲斐田紫音感嘆。
「……不。」土佐凌牙說:「幫助別人,是對的,火花一定,也很感謝你。」
「要不是你的話,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不能對溺水的人說,下一個更好,」
「你對於被幫助的火花,就是最好的。」
土佐凌牙說的很慢,他不常說這麼多。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甲斐田紫音說。
甚至,其中沒有多少善意。
只是覺得有趣。
「足夠了。」
「對於被幫助的人來說,足夠了。」土佐凌牙說。
「她只是個小孩子。」甲斐田紫音又說。
「火花、很聰明。比我聰明很多。」
「我們知道誰對我們好,誰、是我們的敵人。」說到後半句,一向木訥的土佐凌牙的眼中冒出炙熱的火光。
「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吧。」
土佐凌牙抽完一根煙就回去了,留下甲斐田紫音一個人站在陽台,梳理紊亂的思緒。
一根菸抽完了,甲斐田紫音又拿出一根,但只是夾在指尖,沒有點燃。
屋內隱隱傳來旁人聽不懂的圍棋討論。
甲斐田紫音不認為自己能為火花帶去所謂「救贖」,何況,陷入戀情的少女真的能保持理性看待這份關係嗎?
「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甲斐田紫音習慣性的吸一口菸,想讓尼古丁麻痺自己的感官,迷失於菸所帶來的恍惚快感,卻只吸到滿嘴空氣,才想起自己並沒有把菸點上,自嘲一笑,將它重新塞進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