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靠近我主人。”“为什么?我就要靠近他。”说着渡鲲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还拿小手点了点小金蛟的脑袋,颇为不争气道,“你个刚破壳的金蛟,怎么那么不小心,一出生便被人族结契了。”“才不是不小心,我是故意的!”渡鲲脸上浮现出问号,极为不理解,怎么会有兽心甘情愿的愿意成为人族的契约兽。况且还是千鳞金蛟这么桀骜的。“我叫渡鲲,小金蛟你叫什么名字呀?”渡鲲不断的扒拉着小金蛟的尾巴,甚是烦人。小金蛟护在顾之恒身边寸步不离,才不要理你,鲛人都是讨厌鬼。渡鲲没有得到回应,自是不罢休,似乎也忘了一旁还有个昏迷的人族,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千鳞金蛟身上。围在它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不记得东海有蛟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海里”“你是不是”顾之恒意识涣散中,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吵。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就先听见了,有人貌似在打他灵兽的主意。“小金蛟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的宫殿里有好多漂亮的珠子,还有亮亮的石头。”“它不愿意。”顾之恒睁开眼坐起来,满脸黑线地看着面前小鼻嘎大点的人,眉宇间的戾气遮都遮不住。“主人!”顾之恒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小金蛟便缠绕到他的手腕上。亲昵的蹭了蹭。“人,你醒啦。”渡鲲哒哒的跑过去,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好奇。顾之恒拧眉,视线定格在它手腕处的鳞片。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神情复杂。“鲛人?”渡鲲闻言骄傲的挺起小胸脯,下巴抬得老高,算你慧眼识珠。顾之恒抿抿唇,声音森冷,“不要再让我看到下一次。”否则。他怕他控制不住。渡鲲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仍在自说自话。“我叫渡鲲,你叫什么名字呀?”顾之恒静默未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堪堪才到自己大腿的鲛人,不知脑海里在想什么。眼神闪过一抹动容,半蹲下来,伸手不自觉想要触摸他的脸。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攥了攥,最终开口,“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关系,这片水域可是我鲛人族的领地。”顾之恒起身最后深深看他一眼,一道飒飒剑声响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你,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渡鲲小脸憋得通红,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海风吹过水面传来的动静。渡鲲郁闷转身,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真是个怪人。“哎呦,我的小殿下啊,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冥伯伯!”小鲛人低垂的小脑袋闻言瞬间抬起,眼睛亮了亮,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小殿下您怎么跑这来了,快跟属下回去吧,大祭司知道了要生气的。”渡鲲嘟着小嘴,气鼓鼓道,“不要不要,王宫里好无聊,大哥哥也不在。”说着撇起了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冥渊眼神温柔下来,蹲下身耐心解释道,“等小殿下长大,便不会如此认为了。”说罢牵起渡鲲的手,抛掷出一个法器,瞬间一个传送门凭空而出。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周遭又恢复一片寂静。冥水宗。“什么?!”“那孽障竟然还存活于世?”顾炎面色凝重的点头。“那边亲自传信来的,不会有假。”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静默无声。冥水宗三长老沉声道,“宗主,如今只能再次斩草除根。”顾炎陷入沉思,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三长老见状慌了,忙道,“宗主此时万不可心软,那孽障若是活着,这二十年全无踪迹,如今贸然出现在东海必不是什么好事。”“他若是回来,牵扯出那些陈年旧事,届时鲛人族必然动怒。”这话没有人接。冥水宗这些年,暗地里借着鲛人族的势,和周边不少势力都结了怨。若是失去鲛人族这一庇护。不可能善了。连在整个东海域都无法立足。顾炎阴沉道,“我数年经营的心血,绝不可出现一点差池,你们怎么看?”有人恨恨道,“这事不能等,斩草除根。”“没错,早前宗主您设计杀了他的母亲,没想到被她摆了一道,才让这孽障逃脱。”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愿意冒一点风险。“既然二十年前让他逃脱了,那这次便送他们母子团聚。”顾炎突然阴狠道。与此同时,正被他们惦记的顾之恒。,!正处在离冥水宗最近的山脉。而此刻,上空两道剑光急速而驰闪过。迟迟不见顾之恒的踪迹,难免有些心焦。“师兄,你尽量控制一下平衡。”话落,她抽出一只手,咬破指尖,单手快速在灵纸上画符,口中念念有词。“去!”黄符瞬间在半空燃烧殆尽。咔嚓!细小的声音,像是脚踩断了一根枯枝。祝余低头向下看,山脉深处一点正隐隐散发出黑气。狂风吹起,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沙石,满是肃杀之意。祝余目睹这一切,控制飞剑急速飞转而下。突然对着身后的谢临怀大喊道。“五师兄,西北方向,砍!”谢临怀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小师妹这样做定是有她的道理。陡然以灵力凝聚成巨剑,踏至半空,奋力挥下。刹那之间,两股力量产生剧烈碰撞,周围的石头,以及地上的绿植,全部受到力量的强烈冲击,近距离的东西瞬间被震得粉碎。仿佛可以摧毁眼前的一切。在顾之恒刚挡下偷袭,喉咙处的腥甜还未散去,尚未反应过来,便瞥见一道剑光袭来。下一瞬,眼前一片血红。他对面的妖兽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线,随之鲜血飞溅,喷射而出。电光石火之间,顾之恒手持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在剑气的激荡下,一瞬间整个天地仿佛都被染上了金色,如同置身于金戈铁马之间。剑气纵横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双足一顿,腾空而起,不等对方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去。谢临怀还没落地,便感到眼前一黑,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擦声响。“啊——”正当顾之恒还要补一脚的时候,听到熟悉的惨叫声耳朵动了动,疑惑道,“小五?”:()师妹我啊,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