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珠子砸在夯实的地面,开出一地鲜红的血花。
“还有你们。”
林泽可不是电视剧的傻逼角色,前面还有两个没彻底解决。必须要在对方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掐断一切隐患。
“不!不!饶命!饶命啊——”
最开始被打中脊骨的矮个男人,像个被翻面的乌龟,手脚四仰八叉地胡乱挥舞,满脸惊惧地求饶。
另一个已经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昏死过去。
林泽一点不含糊,全都一视同仁,管你是晕没晕。
一刀直插大腿,血流如注。只听他发出一道声嘶力竭地痛苦叫喊后,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最后一个,林泽见他手脚乱动,担心扎不准。飞快去旁边一家门前捡起一块砖头。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忍着身上各处痛楚,用尽所有力气,一砖头拍在他的腿骨上。
“啊!”
熟悉的嚎叫声响起,林泽见他窝在原地动弹不了,马上补一刀在大腿上。
所有要害他的人!
绝对不可能有一点心软!
林泽用衣袖把刀擦干净,周围房屋静悄悄。但他知道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不少人都看见了,只是不敢出声而已。
林泽轻笑一声,透支后的疲乏强烈地反扑着。左手无力地下垂着,林泽感觉小臂应该骨折了。右手仍紧握水果刀,半点不敢松懈。
踉跄着走到一处墙根下,林泽瘫坐在地上,用力大喊道,“哪个帮我报官,送上十两银子酬谢——”
“我乃国子监举子,夜归逢贼人加害——帮我报官者,酬金十两——”
歇一口气,林泽继续喊,“只许给一人,先到先得——”
十两,举人,限额。
这三个词叠在一下,即便是血淋淋的场面,也有人敢拿着个好处。
“我~举人老爷,小的愿替您去报官!”
“哎哎~我认识衙门的方捕头,我去!”
后面陆陆续续伸出好几个脑袋,林泽指了指第一个出声的,“你是何人?”
“小的是城外豆腐坊干活的,我、我适才在外头碰到四个巡视的衙役……”年轻人捏紧大指姆,尽量镇定回答。
林泽从怀里掏出散碎的八文钱,“这是定金,赶紧去。”
“好的好的!我很快回!”
剩下围观的人见林泽不逃,又见他身上隐约是国子监的衣服,也就不那么担心他是主动害的人。
既然不是举人老爷犯案,那便是被贼人所害
人渐渐胆子大了些,有几个好奇心重,胆又大的,便结伴提着灯笼靠近看。
“啊?!你是前头卖咸鸭蛋家的小林举人!”其中一个看清林泽的脸后,大声惊叫出来。
林泽眯眼看过去,并不认识,“你认得我家门?”
“认得认得!”中年汉子连声应道。
其余人见状,马上发挥热心肠,有挤不进来的,就垫脚尖举臂喊道,“小林举人放心,我适才在门后瞧得真真的,是贼人要打你——”
“哎哟哎哟,咱们这一片最近有些乱啊,连举人老爷都敢下黑手。”
“你当心点!挤什么挤?等会踩到人去。”
“那四个贼人不会死了吧?”
“我瞅瞅”
一片嘈杂哄闹,林泽很想大吼一声,叫他们闭嘴。
然而却是有心无力,他全身发软,手掌还止不住地发抖,全是刀子捅进人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