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赵息烛看了眼白策,嗤了声:“蠢货。”
白策猝然转眼去看他:“你……”
赵息烛慢条斯,声音轻飘飘,语气里讥讽意味十足:“还在这恨你哥呢?她和你哥成亲好歹你们还算一家人,这会儿抢你嫂子的人都来了,别最后连声嫂子都没得叫。”
他说完,抬了抬下巴,点了下前面的江独。
白策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也落在江独身上,这时候才仔细观察起江独来,见他长相俊朗,像个会勾引人的,白策一瞬间心里警铃大作。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贱货,也和她有关系吗?!
他盯着江独,出了声,说的话很礼貌,但语气很沉冷:“白家没邀请阁下,还请阁下自行离开。”
江独这时候也打量着白策,不悦道:“我管你这是哪家,她在这,我就不走。”
江独并没有指名道姓,但仅仅只是说了个“她”,白策却已经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裴朝朝。
白策心里的火气节节拔高。
他可是什么都和她做过了,抢不过白辞,难道还抢不过外面野男人吗?
他手里蓄起灵力,一字一顿:“你算什么东西。”
江独从地上捡起刀,他脾气很差,换做平时,肯定懒得再回话了,能用武力解决就不会再多说一句。
然而这时候他却出了声,语气乖戾,但带了点炫耀:“她可是亲口承认过我是她的狗,我主子在这都没发话叫我滚,你也配命令我?”
这话一落,
白策脑子里嗡嗡响,忍不住一招打过去。
江独毫不示弱地回击,不仅打白策,还打赵息烛,虽然没见过这两个贱人,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欠揍!
几人瞬间打成一团。
下人们远远退散,生怕殃及自己。
*
白家有法阵,会限制外来者的灵力。
当初赵息烛来白家,白辞赶他出去,就是因为被白家阵法限制住了灵力,才被下人们架着出去了,很狼狈。这时候江独和白策赵息烛打架,被限制住灵力,也很快落了下风被赶了出去。
这两天白家甚至还加强了守卫,盯着江独,不让他再有机会进来。
几人打架没敢舞到裴朝朝面前,于是裴朝朝那边倒是一切如常。
也因为抓奸失败,所以婚事依旧是和白辞,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倒也没什么阻力了。
转眼就到了大婚前夜。
按照习俗,两家结亲,成亲时裴朝朝要从赵家出发,白辞则需要来赵家接亲。
白家和赵家的长辈都催着她回到赵家,等结婚当天一早等白辞来赵家接亲,正巧裴朝朝之前和赵木楹约定过,等到成亲时,赵木楹会把和赵息烛神魂相关的半个玉简拿给她。
那玉简存放在赵家祠堂中,却被阵法隔绝在另一处空间里,只有赵木楹能打开那空间。
眼下婚期将至,正好回赵家一趟,让赵木楹取出那玉简。
于是裴朝朝就应下了回赵家的事。
当晚,
赵息烛带着人一起接她回赵家。
赵息烛情绪并不好,不想和她坐一起,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和侍从一起在外面骑马,裴朝朝则和赵木楹一起坐在马车里。
她戴着人皮面具,顶着赵木楹的脸,而赵木楹也随便用了张人皮面具,扮作贴身侍女陪在她身边。
刚上马车没多久,
突然一阵黑雾从车帘外漫进马车,紧接着那黑雾化作一个少年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在马车里——
少年人穿了一身黑衣,身形挺拔高大,长相俊朗漂亮,但一副不好惹的乖戾模样。
是江独。
江独此时的脸色并不好,像随时要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