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鸣锐顾不上边上那瓶没挂完的水,光脚下床,直接冲了出去!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他满脑子想着:他要找个人问问,他必须得找个人问问,谁能过来告诉他是救援队弄错了,其实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踉跄着冲了出去,撞在一个人身上。来的人是局长。局长按着他的肩膀强行让他站定,然后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对他说:“人已经没了,听说这孩子也没什么家里人,平时和他最亲近的就是你了。”“去太平间看他最后一眼,然后准备安排后事吧。”-一周后,礼堂。满目都是白色花圈,大厅里循环播放着哀乐。悲拗的钢琴曲在礼堂缓缓流泻。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口棕色棺木,棺木里的尸体从头到脚都盖着一层白布。整个厅里全都是黑色白色,除这两种颜色外再难找出已故既然z想看到解临杀他,那不如就真的“杀”了他。做戏干脆做全套。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解临瞳孔不自觉瞪大,仿佛在说“你疯了?”池青背对着河,身后急流被风拍到岸上,浪花卷起,又落回去,他浑身被晦暗的河水以及漆黑的天色包围,但是这些都不及他瞳孔的颜色深。池青重复道:“‘杀’了我吧。”解临能开着车不要命地往别人车上撞,也能四下逃窜成为一名“杀人犯”,甚至让他把刀往自己身上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可这刀尖朝向的并不是他。最后池青在别人看不见的方向,握着刀柄的手忽地用力,在解临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做出了行动——那天晚上河水很急。在池青向后倒下之后,那一片河水被鲜血染得更深了,不多时,浪花卷着暗红色的鲜血往更深的地方去。-池青很谨慎地在局长为解临安排的新住处前一公里下的车,他撑着伞,穿过狭长的老式弄堂,在某栋楼面前停下,然后收了那把还在滴水的黑色雨伞,一步一步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