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山之后,我带你见个人。”陆殊说,“也许他会知道关于这玉箫的事。”
顾雪今点了点头,说道:“好。”
同陆殊和叶助一起下山的路上,天逐渐放晴,阳光自云雾而出,洒了一地。
顾雪今跟在陆殊身后,这才发现陆殊的右手掌心竟在向下滴血,似乎是方才受伤了,而且伤口还很深。
难不成是刚刚挡在他身前那一下吗?
算上这一次和冥界那一次,陆殊已经救了他两次了。若是因为他受伤,顾雪今心里也有几分亏欠。
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唐家村村口,顾雪今一打眼就看到了陶戚。
陶戚像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他见顾雪今三人一身泥泞,有些惊愕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衣服上怎么都是泥?”
“哈哈,我们刚在山里摔了一跤。”叶助笑眯眯摆摆手,“别担心,人都没事,你家雪今宝宝也没事。”
陆殊回眸看向顾雪今,见顾雪今眼神忧虑,陆殊还以为他是对厉鬼假扮的陶戚心有余悸,便低声道:“没事了,跟你助去换身衣服吧。”
顾雪今“哦”了一声,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陆殊的手。
他随陶戚去保姆车上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然后在拆了块抹茶巧克力吃,边嚼边问陶戚:“陶戚,咱们的医药箱里有碘酒吗?”
陶戚连忙找出来,说到:“有的,宝,你刚刚摔到哪里了吗?”
顾雪今接过处伤口的小药箱,急匆匆推门下车,说道:“我用一下。”
陶戚疑惑地看向窗外:“啊?好,你慢点啊!”
顾雪今大步流星,很快就走到了陆殊保姆车前,轻轻敲了敲陆殊的车门。
陆殊打开了门,抬眼看向披着宽大棕色格子衫的顾雪今。
“怎么了?”
陆殊车里只有他自己,他刚换了一条黑色西裤,身上的白衬衣松松垮垮的扣了两颗扣子,胸肌隐隐若显。
此时,他正在看自己受伤的手掌,似乎也正打算处伤口。
顾雪今坐到了陆殊对面,从药箱里拿出了碘伏和棉棒,说道:“手不疼吗?”
顾雪今垂着眼用棉棒沾取碘伏,长长的眼睫便如同黑色的蝴蝶,扑闪起来让人心动。
他穿素色的衣服学生气就很重,雪白的脸藏在格子衫的衣领里,看起来很清纯。
“不疼。”陆殊打趣道,“顾老师竟然会担心我?”
顾雪今嘟囔道:“呵呵,不涂就算了,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