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周看到隗长赢的胳膊上血流如柱,而年则举着剑,冷眼旁观。池不周感到一阵心悸,惊得她差点脚步踉跄。年则收住手中的剑,面容不动。她并没有对池不周的到来感到震惊,只是瞥了她一眼。“长赢!”池不周立刻冲过去,她撕下袖子,紧紧地缠在隗长赢的伤口上。“年则,你疯了吗?”池不周突然转身看向年则,抱怨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年则和隗长赢互相对视了,心照不宣地对此事缄口不言。“是她欠我的。”年则面无表情地擦剑,神情不带丝毫愧疚。池不周见隗长赢脸色苍白,以为是失血过多。“她怎么样了?”“死不了。”年则淡漠地回答,仿佛对于生死已经司空见惯。池不周被年则的态度气得够呛:“刚才来时,我看见地上都是血。”年则随意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你的剑还带着血。”池不周死死盯着年则。年则再次嗯了一声。“年则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池不周愤怒地喊道,她搞不懂年则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年则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如你所见。”池不周也不是软柿子,“我不知道年则你今天在犯什么混。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有气别撒在我头上。”年则今天看起不像正常人,那她就问正常人。“长赢,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年则突然插话:“池不周,这事和你无关。这是我和隗长赢之间的事,你看她想告诉你吗?”隗长赢沉默不语。池不周深吸一口气,握着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知道,你俩一直把我当傻子,是不是当我什么都不懂?”心中的不满在此刻爆发出来。隗长赢赶忙解释:“你多想了。我只是和年则有些争执,已经解决了。”年则可不打算照顾池不周的情绪。“池不周,你先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她直截了当地发问。池不周气结,她一拳朝年则脸上挥过去,年则就站在那里不动,等着她。“你!”,她的手停在年则的鼻尖,顺势放下手,“林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否认啊。“林家啊,哈哈哈哈。”年则捂着眼睛,满不在乎地说:“你岳母家是吧。对,是我干的。”“为什么!”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对林家下手!你解释啊。“为什么?因为我想这么做。”年则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年则不是一个能维持亲密关系的人,这十几年的友谊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池不周来质疑她,她就要给出解释。那下次的质疑,她是不是还得解释?她病态的渴望别人完整的心,一个个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人。但她深知她遇不到、得不到。所以一旦有人质疑,她就会毫不犹豫丢弃掉。既然池不周已经理解不了她,那就趁机断了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池不周深吸一口气,“大理寺那里说证据是你给的。你”她实在是难以把话说出口。半天说不出来,年则“贴心”地帮她补充“你想问我是不是造假吧。”池不周看年则都破罐子破摔了,认为自己也必要遮遮掩掩了:“是。”年则淡定地抬起头,目光透过隗长赢落在池不周身上,然后嘲讽地笑了笑。真是知道的太少,又以为知道的很多。大理寺卿可是陈珏的外甥女啊。这友谊还真是不堪一击,还以为这次会有什么不同。“池不周,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是吧。”年则走近她,池不周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年则继续挑衅地说:“你既然怀疑我,就自己去找证据,好给你的岳母家翻案。”隗长赢认为年则在气头上,急忙拉住她。但这阻止不了年则。“关键你这废物有这本事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恶意,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管你吗。”池不周无法想象这个曾经视为朋友的人会变成这样还是她从未看清年则是人是鬼。其实,只是年则第一次把真实又恶劣的自己对向了池不周罢了。“你以为我不敢吗?”池不周因为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总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以前是,现在也是。”看到池不周误会年则,隗长赢解释:“池不周!,年则她没——”“林家的事,我确实推波助澜了。”年则故意承认,“至于隗长赢的伤口,她出点血又不会死,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隗长赢颓然的闭嘴了年则她是要彻底断绝关系,而现在的自己也无能为力去维持了。“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疯子,连朋友都可以出卖。”被年则一刺激,池不周现在已经完全偏向林家。年则开始放声大笑,她的笑声响彻整个院子,笑得池不周心里发毛。“你还要劝我什么?”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池不周口无遮拦,“她的心是黑的,你不是也清楚吗?“无论这炉火再怎么燃烧,都是冰冷的内心。”池不周直接拉走隗长赢,熟视无睹地走过年则,“我一开始就不该靠近你、救你,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们俩背对着年则离开。年则弯着腰撑在桌子边,左手紧紧握着杯子,眼神中带着薄情:“池不周,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你,我帮你救出林家。”“从此,不相闻问。”“好,一刀两断。”:()快穿:宿主她心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