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
靳过轻轻舒了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低头玩手机。
徐照月虽然看不懂射击比赛的规则,但她看得懂大屏,位居第一名的舒苒二字金光闪闪,名字后面还有国家射击队的小字标识。
于是她小心拿起山茶花,护在怀中,熟门熟路地准备摸去后台更衣室。
路过靳过,徐照月犹豫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找小苒。”
靳过点点头,拿起放在身边的外套,两人一起,从江于尾身边的台阶走下去。
路过他身边时,靳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江于尾正在收拾东西,默不作声。
-
舒苒换好衣服,随着两个朋友一起回到观众席,看女单下半场的资格赛,男单资格赛在下午。
舒苒靠在座位上,恹恹的。
靳过斜过眼看她:“怎么了。”
“饿,起晚了没吃早饭。”舒苒蔫蔫地答。
“活该。”话虽这么说,可靳过还是跟早有预料一样,在身边的包里拿出两个肉松饭团。
舒苒递给徐照月一个,徐照月受宠若惊:“我也有啊。”
舒苒朝靳过的包里努努嘴,悄声说:“他包里指定还有。”
靳过没说话,留给二人一个不愿交流的后脑勺。
女单资格赛下半场的成绩很快出了,小组第一竟然只能排到整个女子组的第三。
第一和第二分别是舒苒,和那个一脸稚嫩的高中生。
舒苒嚼着饭团,嘟嘟囔囔地感慨:“后生可畏啊。”
徐照月很奇怪:“她很厉害吗?”
舒苒继续老气横秋地感叹着,没有听见。
靳过微微侧过头,不客气地拆舒苒好不容易摆出来的前辈架子。
“挺优秀的,但是”靳过表示了肯定,话锋一转,“如果她俩是同龄人的话,差她一点。”
他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距离,恨不得隔着一个银河系。
毕竟舒苒前几年,看起来虽然年纪小小的,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却是一个脚踢前辈拳打后辈的笑面虎。
天赋和努力的组合技,养出了一个客客气气的射击界小怪物。
……
下午是男子组资格赛。
反正是周末,舒苒带着徐照月没有正事干,两人便悠哉悠哉地溜达到了射击馆,来围观靳过比赛。
靳过是第二组,但在第一组比赛时,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舒苒翘着二郎腿,和徐照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可能赛前紧张,拉肚子去了。”
徐照月被逗笑,她扭过头环顾一周,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咦”了一声:“江于尾这场怎么没来。”
舒苒喝了一口电解质水,解释道:“他俩不是有仇嘛,怎么可能来看靳过比赛。”
徐照月了然,又有些好奇:“为什么有仇啊。”
舒苒摇了摇头,“靳过没细说,争一个名额吧,江于尾没争过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