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精着呢,怎么可能会让谢无衣跟薛迟的心上人来往。
“我没想那么多。”苏钰说着。
与薛迟算是无声结束了,至于与谢无衣要不要开始……
她连感情还没理清楚,身份什么的,更没考虑。
“薛迟要尚主就让尚,谢无衣的亲事,虽然要听晋阳的,但也不用完全听她的。”楚王爷说着,“外头的闲话说的那么难听,有人陪着钰儿出门玩也挺好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与谢无衣有没有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苏钰需要。
“够了。”慕容宁打断楚王爷,心头烦乱不己,又不知道如何跟苏钰说起。
她是希望苏钰能放下薛迟,但不能这么快,哪怕是演一演。
为了薛迟都差点要顶着杀头的罪名抗旨了,招惹到这种程度,哪怕不是苏钰的原因,了断时也要温柔一些。
无缝衔接谢无衣……
别说晋阳长公主头大,她头都要大了。
“母亲,我与谢无衣真的没什么。”苏钰说着,她很少见慕容宁脸色这么难看,又想到她此时公事烦心,“若是你觉得不妥,我会与他少见面。”
因为楚王爷念经念的太烦,答应与谢无衣出去玩时,她真没想太多。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让慕容宁这么难做。
“那就别见面了。”慕容宁说着,“只怕想见你也见不到,晋阳长公主肯定会盯死他。”
苏钰低头不语,有几分心虚。
她确实是欠考虑了,慕容宁早就提醒过她的,谢无衣与薛迟同出一府,类似兄弟,不可能跟薛迟结束了再找谢无衣。
“算了,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慕容宁对苏钰说着。
“是。”苏钰应着,看慕容宁心情欠佳,也没提走的事,明天早饭后再说不迟。
***
谢无衣心情很好,骑马回到晋阳公主府,把马交给角门的小厮时,只差要歌唱了。
慕容宁似乎不太待见他,不要紧,只要苏钰待见他就好了。
倒是苏家不过元宵节这点有点奇怪,肯定有什么别的理由,要打听打听。
“你这个孽障!”
薛驸马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薛驸马熊掌大的拳头,而是一张大网,直接把谢无衣罩住。
随即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府兵冲了过来,另有数名府兵控制大网,避免谢无衣挣脱。
谢无衣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回自己家会是这个待遇,冲着薛驸马吼起来,“老头,你又疯什么。”
“是你疯了!”晋阳长公主怒声吼着,直接抢过府兵手里的棍棒就往谢无衣身上招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去找苏钰,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一直以来,在谢无衣的教育上,都是薛驸马冲动动手,晋阳长公主拉架兼骂薛驸马。
晋阳长公主这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棍棒落到谢无衣身上时,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孽,摊给她这么一个孽障。
谢无衣被大网罩着躲不了,棒棍落身上是真疼,嘴却依然没有闲着,“以前是因为薛迟,现在薛迟都要尚主了。”
“皇上指婚的时候,苏钰都要站起身来抗旨了,她喜欢的是薛迟,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晋阳长公主边说边哭。
指婚那天晋阳长公主就在现场,薛迟当时的情绪在暴发的边缘。
想想也能明白,一个姑娘家都能冒着杀头的风险,拼着抗旨都想争取一把,哪怕后来被慕容宁打断了。
这种情义,男人能记一辈子,尤其薛迟这种男人。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她,尤其是昭华公主,四处造谣说她种种不堪。”谢无衣大声说着,“我与她相识数年,就是朋友义气,我也该为她争这一口气。”
昭华公主性格跋扈,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因为薛迟,对苏钰积怨甚深。
现在皇上指婚,昭华公主终于得意了,她不敢真对苏钰做什么,就开始造谣。
“她是慕容宁的女儿,还会怕几句谣言。”晋阳长公主怒声说着,“明天我就叫官媒婆来,把你和雨梓的婚事定下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