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的手臂圈着闻祈的腰身,低声道:“就让我亲一下,尝一点点味,我轻轻的,不伸舌头。好不好?”
闻祈不搭理他,裴砚初就抱着他,哼哼唧唧地轻声撒娇,闹腾个不停。
“元宝,你去帮我拿条小毯子。”闻祈终于受不了了,打算先支开小狗,“我房间里的那块。”
小狗收到指令,兴奋十足地嗷了声,摇着尾巴冲了出去。
裴砚初刚开始还没领会,问:“小祈你冷吗?”
闻祈不耐烦:“你到底亲不亲?”
裴砚初终于明白了,眼眸登的一亮,手掌撑在沙发上,低下头,含吮住了他的唇。
玫瑰色的唇瓣轻软,咬起来像软弹的果冻,还带着一丝丝草莓的清香,轻轻一舔,能尝到莓果味儿的甜。
裴砚初磨蹭含咬着闻祈的唇,灼热的舌尖肆无忌惮地扫着柔软的唇缝,愈发不满足。
老婆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好好亲……
裴砚初的思维像浮在云端,轻飘飘的,捧着闻祈的脸,控制不住地深吻进去。
停留在外的舌尖撬开齿关,迫不及待地探索着每一处,急切扫荡,攫取着属于草莓的淡淡清甜,吸吮着柔软小舌,纠缠得难舍难分。
裴砚初含糊不清道:“老婆,再让我亲一亲……”
“唔……”
闻祈的喉间溢出一声轻吟。
刚说不伸舌头的是谁?
就知道裴狗一点信誉都没有……
落下的吻愈发深重,闻祈的眼尾浮起浅浅的晕红,呼吸急促,被亲得有些喘,细窄的腰身发软,轻轻颤抖起来。
他手指蜷缩,紧紧地揪着裴砚初的衣领,像抗拒,又像是落水之人抓着浮木,带着依赖的意味。
唇舌暧昧痴缠,水声黏腻带丝。
裴砚初神色痴迷,愈发不满足:“老婆,再亲一下,我很快就好……唔,好甜……”
叮咚一声,门铃突兀响起。
闻祈猛地惊醒过来,长睫一颤,推开裴砚初,气息有些不稳:“有人、有人按门铃……”
进行到一半骤然被打断,裴砚初还没亲够,眸底浸着浓重的欲色,黑着脸问:“谁啊?”
闻祈问他:“你点了外卖?”
裴砚初懵懵道:“没有啊。”
门外的人似是很着急,反复按着门铃,叮叮咚咚地接连响起。
闻祈起身去往玄关,等站在门口,看清楚可视化门铃里照出的身影,不由愣了愣。
他犹豫了下,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道身影,是许久不见的宋知聿。
闻祈的印象里,宋知聿作为星乐的执行总裁,永远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的模样,现在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眼底赤红,神色暴躁,衣服像是刚从人群中挣扎出来般凌乱。
闻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知聿神色焦灼,劈头盖脸来了句:“既得利益者是闻若婵,这些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闻祈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宋知聿伸手揪住闻祈的衣领,下一刻,旁边伸来一只手掌,牢牢地桎梏住了他的手腕,劲大得像铁钳,疼得宋知聿的面容扭曲,松开了手。
裴砚初出现在闻祈的身侧,身形高大,眉峰压得很低,神色冷下来:“宋总,说话就说话,动手是怎么回事?”
宋知聿红着眼,瞪着闻祈:“我爸被警方带走了,星乐被按下去的丑闻又被爆了出来,还被调查偷税漏税。偏偏这时候,沈家那边联系不上了,是不是你和沈家一起搞的鬼!”
闻祈觉得荒谬:“宋知聿,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应该想想,你得罪了什么其他的人吗?”
宋知聿道:“我不信!一定是你和闻若婵背着我们联系沈家做了什么!我是得罪过你,但闻若婵和我爸结了婚,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她怎么这样设计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