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类似地窖的小土坑。
地窖很小,最多只能容纳一个蜷缩着的成年人。
可她们有两个人!
沈舒以为那女子会犹豫。
可是她没有!
女子想都没想就将她放了进去,然后解下身上的荷包递给她。
沈舒听不懂女子的话,只能看到荷包里是一个很小很小、只有成年人一节手指大的小印。
上面立着着她看不懂的动物,材质像金又像铜,她分不出来。下面写的字她也不认识,她甚至分辨不出来是篆书还是隶书。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文盲。
就当沈舒被这小印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年轻女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外壳雕满了精致的花纹,甚至镶嵌了红色绿色的宝石,但当利刃出鞘后,华美变成了凛冽,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道寒光。
女子又合上匕首,利刃归鞘,放在了沈舒怀里,继续用沈舒听不懂的话叮嘱了沈舒几句,目光殷殷,眼中泛着泪光,最后她将眼泪擦干,一把拿过木质的地窖门,就要盖在沈舒头上。
沈舒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想要将女子也拽下来。
女子见沈舒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袖不松手,眼角的泪再次流了出来。
正当女子犹豫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女子眼一闭,抽出沈舒怀中的匕首,直接割断了自己的衣袖。在沈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再次放回刀鞘中,然后将地窖盖上,再用杂草遮掩。
沈舒第一次恨梦境给了她这么一个幼小的身子,让她连这木质的地窖门都推不开。
她透过地窖木板中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奔跑着离开这个小院。
许是地窖阴暗,又或者她原本就在梦中,她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吧!再次睁眼她肯定就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去给她妈多烧点儿纸钱,顺便让她妈下次别托这种梦了,怪吓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舒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依旧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好像处在黑夜中,只有零星的一些月光透过木板的缝隙洒在她眼中。
妈的!她还在梦里。
沈舒第一次想骂人!
她这是遇到鬼压床了吗?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沈舒又看到荷包和精美的匕首,就在就知道自己还在继续之前的梦。
这年头,梦还能做出连续剧?
就在沈舒有些烦躁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是她!
沈舒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的名字,听不懂她的话,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