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他必须要再快些。
就算那道士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沈确,但以李云喜的性格,他一定会对沈确百般折磨
想到沈确痛苦的模样,他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眼泪叶从眼角落下,他狼狈的抹去眼泪,在即将落下的夕阳下疯狂的奔跑。
此时夕阳西下,不少劳作而归的镇民们看见疯狂奔跑的温景之眼中满是诧异,可温景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镇民们探究的目光之中,他一路飞奔来到了工地。
他不打算爬阶梯上去了,通往道观的路为了游客可以更好的行走,是围绕着而山体修建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在绕圈子了。
而工地恰巧就在山脚下,虽然陡峭,但是距离缩短了不止一星半点,如果她动作快些,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可以爬上去。
他一咬牙,钻进工地,顺着山路就开始往上走,一开始道路还算平稳,但不出五分钟,山路并开始变得越来越陡峭,大片的树木遮挡住了黄昏的光芒,周围开始暗了下去。
他只能靠着那些树木和抓着石头往上爬,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已经被灌木丛刺伤,甚至中途因为山体滑坡导致跌倒,膝盖也被磕的鲜血淋漓,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看不出块好地方了。
可他不能停,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到沈确那双哭泣的眼,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着痛。
他必须、他必须要坚持!他一定要救沈确!
秋冬的落日总是落得特别快,这会子树林里已经一点光都看不见了,而温景之也在此时终于快要攀爬到顶峰,他已经嗅到了道观的香灰味了。
他一咬牙,速度更快了些,他不顾早已被树枝和石头划破的手心,手脚并用,抱着粗壮的树身,在精疲力竭之时,整个人瘫倒在地。
头部被包扎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过度的体力负荷让他整个人已经虚脱,但他不能就到此结束,他还要寻找沈确的尸骨。
温景之喘着粗气,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朝着道观走去。
很奇怪,道观中一个道士都没有,他就这样直直的走入了道观之中,第一眼在祭坛下看到了一只被石头压制的木盒。
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这只木盒!
他不再犹豫,整个人扑倒在地,颤抖着手打开了木盒,果然里面放着七零八落的骨骼,而一只细小的指骨上,正一枚玉戒,而那枚玉戒,正是沈确的!
他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捧起木盒,刚要起身离去,突然有人朝他背后狠狠踹了一脚,力道非常大,他迎面撞上了供桌,受伤的额头再次撞到桌角,鲜血顿时溢出。
他头晕目眩,踢他那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打着转,但从体型和身高上就能看出,这个人正是李云喜。
“温景之,你他妈有病是不是?老子好不容易用泰山石压制住了沈确,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你他妈就不能滚远点儿?”
果然是李云喜,温景之无心与他多费口舌,他怀中紧紧抱着木盒,颤抖着站起了身子,作势就要往外走。
“给我!”
李云喜上前一步,与他争抢木盒,温景之抱的紧紧的,根本不肯松开,李云喜怒从心起,又要打他。
温景之这次犹豫,直接抄起桌上的烛台就狠狠砸在了李云喜头上,李云喜都被他砸蒙了,愣在原地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温景之趁机抱着木盒就要冲出去,李云喜瞬间又将他拉了回来,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够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沈确她就是只鬼,要吸干你精气的鬼,你有病啊这么护着她!给我!我一定要她死!”
“不给…我不给——!沈确…沈确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
“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炮灰,你活该死!你自己要寻死别拉上我!只要杀了沈确…我就能得到几千万!给我…我叫你给我——!”
李云喜拼命的抢着他怀中的木盒,扭打间,二人已经快要到道馆门口。
远远的,他看见道馆门口出现了一熟悉的红色身影,他不再犹豫,一咬牙,使劲浑身解数将木盒抛了出去。
“啪嗒——”
木盒连带着里面的骨骼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那指骨上的玉戒也应声而裂。
看着那碎裂的玉戒,温景之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落下。
李云喜见温景之将尸骨抛了出去,暗骂了一声,飞速跑去便想将骨骼重新拾回盒内。
可他刚弯下身子,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便被人狠狠扼住,他低头一看,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她此时正狠狠掐着他的脖子。
李云喜大脑一片空白。
原剧情中,从头到尾都并没有出现过这个红衣女人…她是谁?!
“把他放下。”
一个穿着蓝色道服的年轻人出现,正是带走沈确的那个道士,李云喜见到他眼底绽放出欣喜的光芒,大声呼救:
“道长,救我——!”